病危通知单,他却在陪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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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通知单,他却在陪小青梅

病危通知单,他却在陪小青梅

病危通知单,他却在陪小青梅

作者:半吨老师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3 1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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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最具潜力佳作《病危通知单,他却在陪小青梅》,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周聿白许眠林晚星,也是实力作者半吨老师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和他那条朋友圈,同时抵达。像命运最后的嘲弄。我躺在病床上,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的灼痛和费力。病房……

精彩节选

护士递来病危通知单的时候,我正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周聿白五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一张照片。光线柔和的西餐厅,铺着浆洗得雪白挺括的桌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轻轻握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指尖搭在腕脉上。配文只有三个字:「别怕,在。」

那只被握住的手腕,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坠子是一颗小小的星星。是林晚星。

而照片的角落,模糊的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只插着蜡烛的精致小蛋糕。今天,

是林晚星的生日。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路冻到心脏。

病危通知单。患者:许眠。诊断:急性肝功能衰竭(晚期),并发多器官功能损害。

病情危重,随时可能出现呼吸、心跳停止……建议:立即通知直系亲属,做好最坏打算。呵。

我的直系亲属,我的丈夫,周聿白。他此刻正温言软语地握着他青梅竹马的手腕,

在浪漫的烛光里,对她说:“别怕,在。”多讽刺。“许**?”护士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需要……需要帮您联系家属吗?”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笑了,

但感觉脸上的肌肉是僵硬的。喉咙里一股腥甜往上涌,被我死死压了下去。“不用。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签了吧。”我接过笔,指尖冰凉,

几乎握不住。笔尖划过纸面,留下“许眠”两个字,歪歪扭扭,像垂死挣扎的虫。

“我自己签。”护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不解。大概没见过我这么“懂事”的病人,

连生死都自己签单子。她把通知单收好,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保持情绪稳定,

等待明天一早的专家会诊和紧急手术。病房门轻轻关上。死寂。

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冰冷的“滴滴”声,像在为我倒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我闭上眼,黑暗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周聿白那张俊朗却总是带着疏离的脸。十年。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我最好的十年,都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像一场漫长而卑微的单向奔赴。

第一次见到林晚星,是在我和周聿白的订婚宴上。她穿着一身素白的小裙子,

像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怯生生地躲在周聿白身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周聿白揽着她的肩,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眠眠,这是晚星,我妹妹。胆子小,怕生。

”妹妹?我看着林晚星紧紧攥着他西装下摆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透明的护甲油。

心里那点刚升起的疑惑,被周聿白一句轻飘飘的“妹妹”压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

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个大院长大。林晚星身体弱,胆子小,周聿白习惯了护着她。

这一护,就护成了我婚姻里无处不在的影子。我们结婚那天,仪式刚结束,

林晚星就“不小心”打翻了红酒,整杯泼在我洁白的婚纱裙摆上,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她惊慌失措,泫然欲泣,连连道歉。周聿白第一时间甩开我的手,大步冲过去,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肩膀,低声哄着:“没事没事,星星别哭,一件婚纱而已。

”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复杂。我穿着染污的婚纱,站在原地,像个多余的笑话。

那件价值不菲、承载了我所有少女梦幻的婚纱,

最后被周聿白一句轻描淡写的“再买一件更好的”打发了。他忘了,那是我挑了很久很久的。

婚后的日子,林晚星的存在感,比我这个正牌妻子强得多。她半夜胃疼,一个电话,

周聿白能从我的枕边立刻起身,毫不犹豫地驱车赶往城市的另一端。她喜欢的音乐会,

周聿白会提前一个月订好最好的位置,哪怕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对她说:“星星,

别怕,我在。”却吝啬于给我一句:“眠眠,我陪你。”我像个永远排在她后面的备选项。

吵过吗?当然吵过。我歇斯底里地质问,哭诉,像个泼妇。周聿白总是皱着眉,

用一种混合着疲惫和不解的眼神看着我:“许眠,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晚星她身体不好,

父母又不在身边,我照顾她一下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我是你老婆!”我吼回去,

声音都劈了。他沉默片刻,语气更冷:“所以呢?就因为你是,

你就要限制我正常的人际交往?许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眼里的失望,像冰锥,

扎得我体无完肤。渐渐地,我就不吵了。心冷了,也吵不动了。

我学会了在他接到林晚星电话匆忙离开时,沉默地关掉客厅的灯。学会了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

学会了在朋友圈看到他晒出和林晚星“兄妹情深”的合照时,面无表情地划过去。我以为,

只要我够“懂事”,够“大度”,总有一天,他能看见我的好,

能明白谁才是应该站在他身边的人。我错了。大错特错。真正的绝望,是在去年冬天。

我怀孕了。结婚第四年,终于盼来的孩子。拿到验孕单的那一刻,巨大的喜悦冲昏了我。

我几乎是颤抖着给周聿白打电话,想第一时间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很嘈杂,有轻柔的音乐和模糊的人声。“喂?”周聿白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聿白!我……”我激动得声音发颤。“晚星!小心台阶!

”他猛地拔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关切。随即,

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星娇软带笑的回应:“聿白哥,我没事啦。”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什么事?我这边陪晚星试礼服,有点忙。”周聿白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有点冷淡。

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满腔的喜悦被冻成了冰渣,哽得生疼。“……没事。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先忙吧。”挂了电话,我看着那张小小的验孕单,

上面那个代表着新生命的“阳性”符号,忽然变得无比刺眼。

他甚至连问一句“什么事”的耐心都没有。晚上,我坐在冰冷的餐桌旁等他。菜热了又凉,

凉了又热。快十一点,他才回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

“怎么还没睡?”他扯松领带,随口问,径直走向冰箱拿水。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轻声说:“我怀孕了。”他开冰箱门的动作顿住了。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几秒钟后,

他转过身,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狂喜,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惊讶?

有。但更多的是……措手不及?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确定吗?”他问,

声音听不出情绪。“嗯,验孕棒两条杠,很清晰。”我把验孕单递过去。他接过去,

扫了一眼,随手放在餐桌上,并没有仔细看。

眉头微蹙着:“怎么突然……我们不是一直有措施?”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我心里。“上个月……你喝醉那次……”我艰难地提醒他。那次他应酬回来,

醉得厉害,抱着我不放……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起来了,但语气依旧平淡,

甚至带着点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公司正是关键期,我忙得焦头烂额,

晚星那边也……”又是林晚星。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担心的却是他的“关键期”,

是林晚星“那边”!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所以呢?”我盯着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孩子,你不要?”他似乎被我的质问激怒了,

声音沉了下来:“许眠,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我没说不要!

只是现在这个时机……”时机?我们的孩子,

还要挑一个不打扰他周大少爷和他“妹妹”的“好时机”?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他在外面,没有进来。

等我虚脱地扶着墙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卧室的门关着。那张轻飘飘的验孕单,

还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餐桌上。第二天,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上班了。没有安慰,

没有解释。只有一条冷冰冰的微信:「这几天项目收尾,很忙,住公司附近酒店。

晚星感冒了,我顺路去看看她。照顾好自己。」照顾。又是照顾林晚星。而我,怀着孕,

吐得昏天黑地,只配得到一句轻飘飘的“照顾好自己”。心,彻底死了。我删掉了那条信息,

拉黑了他的号码。孩子,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没的。剧烈的腹痛把我从昏睡中疼醒,

身下一片湿热。我挣扎着摸到手机,第一个念头,还是拨通了周聿白的电话。依旧是忙音。

一遍,两遍……无人接听。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抖着手,拨了120。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雨夜。躺在冰冷的担架上,剧烈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一团,

冷汗浸透了衣服。意识模糊间,我看到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像光怪陆离的鬼影。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拨号界面,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后面,是一串红色的未接通标志。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点开了朋友圈。刷新。周聿白在三分钟前更新了。一张照片。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配文:「小病号终于退烧了,安心。

辛苦我的小星星了。」定位显示:林晚星公寓。呵。我的孩子在我身体里流失,

生命一点点消逝。而他的小星星,只是感冒发烧,就值得他深夜守在床前,心疼地发朋友圈。

“安心”?谁来让我安心?剧烈的疼痛和灭顶的绝望,最终吞噬了我。醒来是在惨白的病房。

小腹空荡荡的,只有尖锐的、仿佛被生生挖去一块的疼痛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

医生站在床边,语气带着惋惜和一丝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两个月了,

情绪剧烈波动加上过度劳累,导致了自然流产……你先生呢?”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眼泪无声地滑进鬓角。先生?我的先生,在另一个女人的公寓里,为她的退烧而“安心”。

护士看我可怜,悄悄告诉我,送我来的急救人员说,当时我身下的血,把担架都浸透了。

他们在我手机里只找到“老公”这一个紧急联系人,却怎么也打不通。“幸亏送来得及时,

不然……”护士没说完,叹了口气。周聿白是第二天下午才出现的。带着一身疲惫,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西装也有些皱。他走到床边,看着我苍白的脸,

嘴唇动了动:“……怎么搞的?”语气里,有震惊,有不解,唯独没有心疼。我看着他,

像看一个陌生人。“孩子没了。”我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闪烁,

避开了我的视线。沉默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是啊,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昨天还好好的。昨天,你在哪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带着被冒犯的愠怒:“许眠!你非要这样吗?晚星昨天发高烧,

人都烧迷糊了,身边没人!我只是去……”“照顾她。”我替他接了下去,语气平淡无波,

“我知道。你永远在照顾她。”他噎住了,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孩子没了……我们都很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我打断他,

终于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复杂,有愧疚,有烦躁,唯独找不到失去骨肉的痛楚。

“周聿白,失去孩子的,只有我。你难过什么?难过你的小星星病好了吗?”“你!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孩子没了我也很难受!

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满心都是怨气!晚星她……”“滚。”我用尽全身力气,

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周聿白,

带着你那个永远需要照顾的‘妹妹’,滚出我的病房。”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病房里死寂一片。他大概站了很久,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我拉过被子,蒙住头。被子下面,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孩子没了。我和周聿白之间,

那点靠着我的隐忍和自欺欺人勉强维系的东西,也彻底没了。那次之后,

我和周聿白陷入了彻底的冷战。他搬去了客房住。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依旧很忙,忙着公司,更忙着照顾他体弱多病的“妹妹”。

林晚星的朋友圈里,依旧时常出现他的身影,陪她看画展,陪她复诊,

陪她过各种名目的纪念日。而我,像一株被遗忘在角落的植物,独自在巨大的房子里枯萎。

身体垮得厉害。流产的后遗症,加上长期郁结于心,

我开始频繁地感到疲惫、恶心、食欲不振。皮肤变得蜡黄,眼窝深陷。起初以为是心情影响,

后来腹痛越来越频繁,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我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那天,

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肮脏的抹布。医生拿着厚厚的报告单,眉头紧锁:“许**,

你的肝功能指标异常很久了,之前没重视吗?急性肝损伤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程度,

伴随多器官功能损害……情况很不乐观。”我脑子嗡嗡作响,后面的话听不太真切。

只听到几个破碎的词:晚期,危重,尽快手术,风险极高……浑浑噩噩地走出诊室,

手里捏着那张宣告我生命进入倒计时的纸。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晚星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照片。周聿白低着头,极其专注地,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药膏,

涂抹在她手腕内侧一片微红的皮肤上。大概是过敏了。配文:「[委屈]又过敏了,好痒。

还好有聿白哥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爱心]」周聿白在下面秒回:「乖,别挠。我在。

」「别怕。我在。」这句话,他从未对我说过。那一刻,

站在人来人往、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温情互动,

我忽然觉得无比荒谬,又无比清醒。我快死了。而我的丈夫,

正在为另一个女人手腕上的一点过敏,心疼不已,说着“别怕,我在”。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对“璧人”的身影。我抬手,狠狠擦掉。

不哭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之后的日子,我平静地办理了住院,配合治疗。

没有通知周聿白。他大概也根本不会发现我的消失。毕竟,林晚星的过敏需要他,

林晚星的新画展需要他,林晚星的“心情不好”更需要他。我的世界,

只剩下无休止的检查、输液、疼痛和越来越频繁的昏迷。直到今晚。这张病危通知单,

和他那条朋友圈,同时抵达。像命运最后的嘲弄。我躺在病床上,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的灼痛和费力。病房里只开了床头一盏小夜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我摸索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

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离婚协议书。其实早就该签了。拖到现在,

无非是心底那点可笑的不甘和残余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软弱在作祟。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他回头看看我呢?现在,不用了。这张病危通知单,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彻底烧光了我对他最后一丝残念。我费力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借着微弱的光,

翻到协议书的最后一页。拿起笔。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纸上,半天落不下去。不是犹豫,

是身体真的不行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颤抖的手腕,一笔一划,

在“乙方”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许眠。写完最后一笔,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笔“啪嗒”一声掉在洁白的被单上,滚落在地。**在床头,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虚汗。

看着那个终于签下的名字,心里一片死寂的平静。结束了。我和周聿白,十年纠缠,

终于在我生命可能走向终点的时刻,画上了句号。“许**?您还好吗?

”值夜班的护士推门进来查房,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和地上的笔,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

“没事。”我声音虚弱,“能……麻烦你件事吗?”“您说。

”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帮我……用最快的快递,寄到这个地址。

”我把周聿白公司的地址写在一张便签上,递给她。护士接过协议和便签,

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时,明显愣住了。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有震惊,

更有浓得化不开的同情。“许**,这……”她欲言又止,大概是想问,都这个时候了,

还折腾这个?“寄吧。”我闭上眼,语气疲惫却不容置疑,“快递费……从我押金里扣。

”“……好。”护士没再多问,小心地收起文件,又帮我倒了杯温水,看着我喝下一点,

才忧心忡忡地离开。病房重新陷入寂静。我望着天花板,等着。等一个结果。

等一个……彻底的了断。……周聿白是第二天上午接到快递电话的。彼时,

他刚开完一个冗长的项目会议,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昨晚陪林晚星过生日到很晚,

她吹了风有点头疼,他又不放心地多待了一会儿,回到家已是凌晨。手机响起,是前台。

“周总,有您一份加急同城快递,需要您亲自签收。”“放前台。”他揉了揉眉心,

没什么心思。“送件员说……必须本人签收,是……是文件,好像挺重要的。

”前台小姑娘声音有点迟疑。周聿白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知道了,让他送上来。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小哥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递上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周聿白先生?麻烦签收一下。”周聿白随手签了名,接过文件袋。很轻。他随手撕开封口,

抽出了里面的东西。白纸黑字。最上面,是五个加粗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

周聿白的动作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他像是没看懂那五个字,

又或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乙方签名处。许眠。两个熟悉的字迹,

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道,刺得他眼睛生疼。日期:昨晚。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混合着被冒犯的愠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许眠?

她又在搞什么?用离婚来威胁他?就因为昨天是林晚星的生日,他陪了她一会儿?

她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孩子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没完没了?

他烦躁地抓起手机,直接拨通许眠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他眉头拧得更紧,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同样的提示音。一股不祥的预感,

毫无征兆地掠过心头,快得让他抓不住。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他的特助陈宇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声音都变了调:“周总!不好了!

医院……医院刚打来电话!是……是夫人的医院!”周聿白的心,猛地一沉。

“夫人她……她病危了!医院发了病危通知,让家属立刻过去!说……说情况非常危险,

可能……可能……”陈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周聿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病危通知?许眠?

那个签了离婚协议,电话打不通的许眠?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一把夺过陈宇手里的那张纸。薄薄的一张纸。和刚才的离婚协议一样薄,

却重如千钧。上面清晰地印着:【病危通知单】患者姓名:许眠。

诊断:急性肝功能衰竭(晚期),并发多器官功能损害。病情极其危重,

随时可能出现呼吸、心跳停止……通知时间:昨夜。建议:请直系亲属做好最坏准备,

速来医院。昨夜!病危通知是昨夜发的!而昨夜,他在干什么?他在陪林晚星过生日!

在浪漫的烛光里,握着她的手腕,对她说“别怕,在”!还在朋友圈昭告天下!而他的妻子,

许眠,在同一时刻,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签下了自己的病危通知……和离婚协议!

“轰——!”又一声巨响在脑子里炸开,这一次,是灭顶的恐慌和一种灭顶的、迟来的剧痛,

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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