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什么时候才离婚》,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虞清傅寒清。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看繁星吟游所写,文章梗概:"我是第一个啊。"傅寒清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像个抢到糖果的小孩,"荣幸之至。"虞清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眼泪还挂在睫……
傅寒清站在虞清家门前,指节在门板上叩了三声。
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手机屏幕还亮着,最后一条未读消息停留在一个小时前——「虞清,开门。」
无人回应。
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时,门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傅寒清眼神一沉,加重了力道:"虞清!"
过了许久,门锁才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门缝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虞清的眼睛红肿着,赤脚踩在地板上,右脚踝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血痕。
她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衬衫领口湿了一大片,整个人摇摇欲坠。
"......傅寒清?"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傅寒清的目光扫过她血迹斑斑的掌心,眉头狠狠一皱,直接推门而入,反手将门锁上。
"你——"虞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别动。"傅寒清的声音压着怒意,大步走向客厅。
虞清僵硬地靠在他怀里,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客厅一片狼藉——打碎的镜子,翻倒的红酒瓶,还有满地狼藉的饭菜。
傅寒清将她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检查她脚踝的伤口。
玻璃碴还嵌在皮肉里,血珠不断往外渗。
"医药箱在哪?"他问。
虞清别过脸:"......浴室。"
等傅寒清拿着医药箱回来时,发现她正试图用纸巾擦拭掌心的伤口,酒精棉碰到皮肉的瞬间,她疼得指尖一颤,却死死咬着唇没出声。
"给我。"傅寒清夺过她手里的棉签,力道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手腕。
虞清下意识想抽回手:"我自己......"
"闭嘴。"傅寒清冷声打断,镊子精准地夹出她掌心的碎玻璃,"你平时不是挺能忍的吗?"
酒精淋在伤口上,虞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沙发扶手。
"现在知道疼了?"傅寒清冷笑,手上动作却放轻,"白天在办公室不是装得很潇洒?"
虞清眼眶一热:"......你监视我?"
"整个商圈都传遍了。"傅寒清给她缠上纱布,"沈墨的情妇大闹虞氏集团,沈太太面不改色地打电话叫丈夫来领人。"他讥讽地勾唇,"精彩得很。"
虞清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抓起茶几上的酒杯砸向墙壁:"滚出去!"
玻璃碎片四溅,有一片擦过傅寒清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线。
空气瞬间凝固。
傅寒清缓缓抬手擦去血迹,眼神危险地眯起:"长本事了?"
虞清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却倔强地仰起脸:"我的事不用你管......唔!"
话音未落,傅寒清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怒意,近乎凶狠地碾过她的唇齿。
虞清拼命推拒,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不要我管?"傅寒清抵着她的额头喘息,"那**倒是照顾好自己啊!"
虞清怔住了。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傅寒清泛红的眼角上。
她这才发现,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眼里全是压抑的暴怒和......心疼。
"傅寒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嘘。"傅寒清突然将她按进怀里,大手抚过她散乱的长发,"哭吧。"
虞清的脸埋在他肩头,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滚烫得像要灼穿皮肤。
傅寒清收紧了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这里。"
窗外,夜色深沉。
客厅的狼藉中,两个伤痕累累的人紧紧相拥,像是末日里最后的依靠。
虞清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傅寒清的衬衫肩头湿了一大片,贴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微凉的潮意。
"......对不起。"她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傅寒清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碎发:"道什么歉?"
"你的衣服......"虞清指了指他被眼泪浸透的肩线,又瞥见他脸颊上那道被玻璃划出的血痕,内疚地抿了抿唇,"还有脸......"
傅寒清挑眉,故意用指腹蹭了蹭伤口:"这点小伤,虞总要是过意不去,不如帮我包扎?"
虞清被他逗得想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别过脸去:"医药箱在......"
"我知道在哪。"傅寒清打断她,却坐着没动,反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先让我看看你。"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眼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虞清有些不自在地想躲,却被他固定住脸。
"真的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傅寒清忽然笑了,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虞总没有跟别人发过对不对?"
虞清一怔,下意识摇头:"......没有。"
"我是第一个啊。"傅寒清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像个抢到糖果的小孩,"荣幸之至。"
虞清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傅寒清,你是不是有病?"
"嗯,"他煞有介事地点头,"相思病。"
虞清耳根一热,抓起抱枕砸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傅寒清接住抱枕,突然凑近她:"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跟别人发脾气?"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雪松香。虞清呼吸一滞,垂下眼睫:"......没必要。"
"没必要?"傅寒清眯起眼,"还是不敢?"
虞清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发脾气有什么用呢......小时候哭闹,爸妈会说我不懂事,后来在沈家,更没人会在意我的情绪。"她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也没人心疼。"
傅寒清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现在有了。"
虞清僵在他怀中,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
"以后想砸东西就砸,"傅寒清抚着她的后背,语气认真得像在谈几个亿的合同,"想骂人就骂,我陪你。"
虞清鼻尖一酸,把脸埋进他胸口:"......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骂?"
傅寒清低笑:"求之不得。"他捏了捏她的耳垂,"毕竟能被虞总特殊对待,是我的荣幸。"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像是害羞地遮住了眼睛。
虞清靠在傅寒清怀里,忽然发现——
原来被人纵容的感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