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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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告别

无人的告别

无人的告别

作者:礼安然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3 17: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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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礼安然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无人的告别》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短篇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念安谢陵安,小说精选:”谢陵安猛地回头瞪我,嘴唇动了动,但看到床上已经抱着平板电脑看得津津有味的念安,……

精彩节选

我和谢陵安签了一份协议,用我儿子的抚养权,换取他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他骂我疯了,

骂我贪婪。他不知道,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远在ICU的我,心跳监测仪上,

正划出最后一条直线。这份契约,是我的遗嘱。1谢陵安后来总说,我离开他的那天,

空气里都是栀子花腐烂的味道。他不知道,那不是比喻,那是事实。那天下午,

申城的金融中心像一头被正午阳光炙烤得昏昏欲睡的钢铁巨兽。玻璃幕墙反射着刀刃般的光,

将行人的影子拉扯得细长、变形。我牵着念安,

站在谢陵安公司那栋名为“明日之塔”的大楼下,感觉自己像一粒即将被碾碎的尘埃。

我的身体有点虚,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

只剩下一具轻飘飘的皮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滞涩,我需要比平时更用力,

才能将空气吸入肺里,胸口却像被湿布捂住一样沉闷。我告诉自己,这是长途奔波的后遗症。

从那座南方小城回到这里,确实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念安仰起脸看我,

他的眼睛像两颗浸在清水里的黑曜石,干净得让人心碎。他小小的手在我掌心动了动,

轻声问:“妈妈,你累了吗?”我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摇摇头,随即蹲下身,与他平视。

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我抬手将它拨开,替他理了理衣领。“不累。念安,准备好了吗?

我们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抿着嘴,郑重地点了点头,小手反过来抓紧了我的衣角。

我的目光投向大楼的旋转门,像一个耐心的猎手。终于,那个身影出现了。

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被一群同样衣冠楚楚的人簇拥着,像众星拱月。

即便隔着几十米,我依然能认出他。谢陵安,他一点都没变,或者说,

时间只是把他打磨得更加锋利、更加……昂贵。“看到那个穿深灰色西装的叔叔了吗?

”我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共谋的、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在念安耳边说,“现在,冲过去,

抱住他的腿,用你最响亮的声音喊:‘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念安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瞬间领会了这场游戏的规则。他是我最好的同谋。他松开我的手,

像一颗发射出去的小炮弹,迈开小短腿,精准地冲向了目标。“爸爸!”一声清脆的童音,

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谢陵安和他身边的商业精英之间激起了一圈看得见的涟漪。

所有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脚步也随之停下。

念安死死地抱住谢陵安那条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腿,仰着头,

用尽全身力气又喊了一声:“爸爸,我好想你!”镜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看到谢陵安的身体僵硬了,他微微低下头,那张素来波澜不惊、如同精密仪器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迷惑,然后是酝酿中的风暴。他的目光越过念安的头顶,

像两道精准的探照灯,穿透人群,瞬间锁定了站在不远处的我。我对他挥了挥手,

脸上挂着一个排练了无数次的、轻松得近乎挑衅的笑容。他低声对身旁的助理说了句什么,

助理立刻会意,开始安抚身边错愕的生意伙伴。他则拨开人群,大步向我走来。

他的皮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我闻到了他身上昂贵的木质香水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而他,也一定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他的眉头紧紧蹙起,

鼻翼微动,像是在分辨一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气味。“沈秋水。”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如你所见,”我摊开手,笑容不变,

甚至更灿烂了些,“一个老套的故事。带球跑的女主角,多年后带着天才儿子华丽回归,

向霸道总裁讨要一个名分。”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审视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注意到了我说话间隙那次不自觉的深呼吸,我的胸口又开始发闷。

“你身上……什么味道?”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嫌恶。“栀子花,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大概是来的路上,花店搞促销,

不小心蹭到的。可能放久了,有点烂了。”他盯着我,眼神里的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知道,他恨我这种轻浮的态度,就像当年他恨我决绝的离开一样。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而我,是他唯一的失控。他的视线转向那个依然抱着他腿不放的小孩,声音压得很低,

但充满了威胁:“这个孩子……”“你的。”我打断他,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信不信由你。不过,看在他刚才那声‘爸爸’叫得那么情真意切的份上,谢总,

不请我们上去坐坐吗?”谢陵安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腮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看着我,

又看看念安。最终,那股足以掀翻一切的怒火,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不容置疑。“取消下午所有的会。另外,在静安公馆那边,

给我备一套公寓,马上。”挂掉电话,他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冬日的湖。“沈秋水,

你最好别后悔。”我笑了,笑得有些喘不上气。后悔?谢陵安,我的人生,

早就没有这个选项了。我剩下的时间,只够用来完成一件事。2谢陵安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半小时后,我和念安被安置进了静安公馆的一套顶层公寓。装修是谢陵安一贯的风格,

冷静、克制,大面积的黑白灰,像一间昂贵的牢笼。念安对新环境感到新奇,

趴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小手在冰冷的玻璃上印下一个个指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我走到他身边,窗外的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像一场盛大的燃烧。

我的目光穿透玻璃,穿透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的天,也总是这样好看。

大学时的谢陵安,还不是现在的谢陵安。他会逃掉家族企业安排的实习,

骑着一辆半旧的单车,载着我穿过种满梧桐树的校园小径。风吹起我的长发,

他会笑着回头说:“沈秋水,坐稳了!”那时,我天真地以为,爱可以跨越一切。

直到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那是在陆家老宅,一位穿着精致旗袍的妇人,端着一杯茶,

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我,然后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骨瓷碰撞茶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微笑着对我说:“沈**,你是个好女孩。但是,你和陵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只会成为他的拖累。”那天的回忆,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

在之后的岁月里,时时发作,隐隐作痛。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谢陵安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那身昂贵的西装,穿了件简单的丝质家居服,但那股疏离感丝毫未减。他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冷硬的声响。“明天,我的律师会过来。

”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我们会签一份协议。首先,亲子鉴定。其次,抚养权。

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第二天上午,他的律师准时出现。一个戴着金边眼镜,

看起来精明而冷酷的男人。他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只是抬眼看着谢陵安。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

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麻烦的商业对手。“补偿金?”我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刻意为之的市侩,

“谢总果然财大气粗。用钱买断我和我儿子的关系,听起来真不错。

”谢陵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抬手示意律师不必说话。“沈秋水,收起你那套。我们谈正事。

”“好啊,谈正事。”我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点了点,“亲子鉴定,可以。

”我缓缓伸出第二根手指。“钱,我也要。养大念安这五年,我吃了很多苦。我的青春,

我的事业,我的健康……这些都得算钱吧?”我凝视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

继续加码:“至于金额嘛……不如就按谢氏集团去年市值的百分之一来算?不多吧?

”律师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了一下,他忙不迭地推了推,掩饰自己的惊讶。谢陵安的脸上,

怒气已经像乌云一样聚集。“沈秋水,你疯了?”他低吼道,身体微微前倾。“我没疯。

是你先用钱来侮辱我的,谢总。”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只是告诉你,我儿子,

在你眼里或许是可以标价的商品,但在我这里,他是无价之宝。

”我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我悄悄地把手收回,藏在桌下,紧紧攥住。

谢陵安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冰冷的鄙夷所取代,他往后靠回沙发里,

仿佛胜券在握。他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即将到手的巨款而激动得发抖。“还有一个条件。

”我打断他,说出了我真正的目的,“钱什么时候给我都行,但在那之前,你,谢陵安,

必须亲自带念安三天。吃喝拉撒,所有事,你一个人负责。

就当是……让你体验一下做父亲的感觉。毕竟,你不能买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商品’,

对吧?”谢陵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我知道,

这个条件比那个天价数字更让他难以忍受。让他这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总裁,

去当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保姆,是对他最大的羞辱。空气凝固了,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微弱的声响。良久,谢陵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声音嘶哑:“可以。”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秋水,三天后,

我希望你拿着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3谢陵安的“父亲体验期”在一片混乱中开始。第一天的午餐,

他显然不知道五岁的孩子该吃什么。于是他打了几个电话,半小时后,

城中最顶级的日料餐厅送来了昂贵的刺身和寿司,摆满了大半个餐桌。

念安看着那些精美的食物,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不想吃生的。

”我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像个百无聊赖的监工,翻着一本杂志,冷眼旁观。“谢总,

你儿子不吃生的。看来你的第一笔投资就要打水漂了。”谢陵安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烦躁地挥手让外卖员把东西拿走,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是米其林三星的中餐厅,

送来的是精致的粤式点心。念安很懂事,他拿起一个小巧的虾饺,小口小口地吃着,

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甚至抬起头,对板着脸的谢陵安说:“爸爸,

这个虾饺很好吃。”谢陵安看着儿子那张小小的、努力取悦他的脸,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神情复杂。到了晚上,哄睡成了更大的难题。谢陵安没有给孩子讲过故事,也不会唱儿歌。

他束手无策地站在床边,最后,他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熟练地解锁,打开了一个动画片,

递给念安。“看吧,看完就自己睡。”我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他听见。“用电子产品打发孩子,谢总真是个省时省力的好父亲。

”谢陵安猛地回头瞪我,嘴唇动了动,但看到床上已经抱着平板电脑看得津津有味的念安,

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身走出了房间,带门的风都带着怒气。第二天,

情况并未好转。谢陵安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在公寓里烦躁地踱步。

公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不得不躲进书房去处理紧急公务,关门的声音很响。

念安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安静地搭着积木,搭起了一座歪歪扭扭的城堡。他没有哭,

也没有闹。当谢陵安结束通话,捏着眉心疲惫地走出来时,念安仰起脸,

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爸爸,你忙完了吗?”那一刻,我看到谢陵安的眼神里,

有什么东西,非常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念安甚至会反过来“照顾”他。

他会端着自己的小水壶,哒哒哒地跑到书房门口:“爸爸,喝水。

”他会在谢陵安因为接电话而忘记吃饭时,小跑到他身边,拉拉他的衣角:“爸爸,

饭要凉了。”他表现出的那种超乎年龄的懂事,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在我的心上。我知道,

那不是真正的懂事。那是因为,我的念安,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妈妈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这个陌生的父亲,爱上他。而我,

只能扮演一个冷漠的、刻薄的旁观者。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我会突然恍神,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必须用尽全力,

才能将自己的意识重新拉回到这具躯壳里。4第三天,也是谢陵安“体验期”的最后一天。

我提议去游乐场。“今天阴天,天气预报说可能下雨。”谢陵安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皱着眉否决了我的提议。“就要阴天去。”我坚持道,从门后拿出一把纯黑色的长柄伞,

伞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而且,我必须打伞。”谢陵安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嘴角挂着一丝嘲讽。“阴天打伞?沈秋水,你又在耍什么花样?”“紫外线过敏,医生说的。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打开伞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碰一点,身上就会起红疹,很痒。

”他不再争辩,或许是觉得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

拿起了车钥匙。游乐场里人不多,旋转木马的音乐在空旷的园区里都显得有些寂寥。

念安很高兴,他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谢陵安。那一瞬间,

我们看起来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但我的体力不允许我支撑太久。

只陪他坐了一圈碰碰车,下来时我就已经头晕目眩,浑身发冷。我找了个长椅坐下,

把念安的手交给了谢陵安。“我累了,你们去玩吧。”我的声音有些发虚。

谢陵安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探究,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被念**着,

走向了远处的过山车。我撑开那把黑色的伞,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伞外的世界,

是灰色的天空,是谢陵安牵着念安的手,一大一小的背影。镜头拉远,

我看到谢陵安笨拙地给念安买棉花糖,撕下一小块之前还用湿巾擦了擦手。

我看到他在念安的央求下,皱着眉头,坐上了那个他这个年纪绝不会碰的旋转茶杯。

我看着他们,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迅速地滑过冰冷的脸颊。我赶紧低下头,

用手背胡乱抹去。不能哭,沈秋水,你没有时间哭了。巨大的悲伤和巨大的满足,

像两股海潮,在我心中交替拍打。我多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阳光下的父子,

与阴影下的母亲。这是一幅多么凄美,又多么完整的画。念安跑回来的时候,

手里拿着一小块棉花糖,已经被他吃得不成样子了。他举到我嘴边:“妈妈,给你吃。

”我笑着摇摇头,替他擦掉嘴角的糖渍:“妈妈不爱吃甜的。”他把棉花糖塞进自己嘴里,

含糊不清地咀嚼着,然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妈妈,

爸爸好像开始喜欢我了。”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念安真棒。

”谢陵安走过来,看到我苍白的脸,眉头微蹙,

第一次用一种非质问的语气问我:“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摇了摇头,

撑着伞柄站起来,伞面微微晃动。“没事,老毛病了。回家吧。”5第四天深夜,变故突生。

念安发起了高烧。他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在睡梦中不停地呓语。

我第一时间发现,伸手想抱他,却感觉手臂软得像面条,根本用不上力。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跑到谢陵安的房门前,用力拍打着门板。“谢陵安!开门!

念安发烧了!”门猛地被拉开,谢陵安带着一脸被吵醒的愠怒,

但在看到我煞白的脸和听到我的话后,他立刻冲进了念安的房间。看到床上孩子难受的样子,

他第一次露出了属于一个父亲的、纯粹的惊慌失措。他二话不说,抓起床上的薄被裹住念安,

打横抱起就往外冲。他的动作很大,却又小心翼翼地护着孩子的头。“开车!去医院!

”他对我低吼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不停地去探念安的额头。他闯了好几个红灯,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焦虑。到了医院急诊,他抱着孩子站在大厅中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我,

却表现得异常冷静。挂号,找急诊医生,描述病情,量体温,

用温水毛巾给孩子做物理降温……我熟练地处理着一切流程,像个身经百战的护士。

谢陵安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冷静地与医生护士交涉,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困惑。

他大概无法想象,这五年来,我一个人,带着念安,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深夜奔波。

在等待化验结果的长廊上,我们并肩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不适,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屏住了呼吸。

我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指示牌,上面用宋体字写着“重症监护室”,

我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了目光,心脏一阵紧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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