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肉饼的《血月蚀日:绝境求生录》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林夏陆沉小树苗,主要讲述了:“它们怕极光能量!”林夏抓起装着浓缩藻类的试管,砸向光蚀体核心。蓝色液体与红光碰撞的瞬间,整个房间亮起刺目……
第7章极光刻痕
极光庇护所的铁皮屋顶在风中咣当作响,林夏数着墙上的日历——他们抵达这里已经十七天,距离上次血月落下正好半个周期。地热管道传来的暖意裹着荧光藻类的腥气,她盯着培养皿里逐渐褪色的蓝色液体,笔尖在父亲的笔记本上划出歪斜的线:「藻类活性衰减30%,抑制剂有效期缩短至48小时」。
“又在想外面的事?”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左臂的皮肤已经完全恢复,只是肘弯处留着冰晶状的疤痕,在极光下会发出微弱的反光。此刻他正往战术背心里塞发热包,军刀在腰间晃出冷光,“王博士说西北方向的旧气象站可能有备用发电机。”
林夏合上笔记本,指尖划过小树苗熟睡的额头。婴儿眉心的蓝光斑点已经长成树叶形状,每次血月接近,斑点就会发出微光。“上次外出的队伍没回来。”她想起三天前消失的老张和小李,监控显示他们在离庇护所五百米处被雪地里的裂缝吞没,“那些裂缝会移动,像活物。”
“但我们需要发电机。”陆沉蹲下身,用温热的掌心贴了贴培养皿,“供暖系统撑不过下一次寒潮,藻类会死,抑制剂断供,那些暂时抑制变异的幸存者……”他没说完,视线落在医疗区角落——三个颈后有黑纹的男人正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其中一人的指甲已经开始角质化。
小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雷达异常!西北象限出现集群信号,不是冰融体,它们的移动轨迹像在……跳舞?”林夏冲过去时,监控屏幕上正显示出诡异的画面:数百个黑点在雪地上排出复杂的几何图案,每个黑点都拖着发光的尾迹,像极了极光在地面的投影。
“是‘光蚀体’。”王博士突然出现,他的白大褂下穿着自制的防辐射背心,胸前别着的钢笔里装着浓缩的藻类溶液,“张博士的实验笔记里提过,当血月能量与极光磁场共振,会催生完全能量化的变异体——它们没有实体,靠吸收光和热存活。”
林夏看着屏幕,发现那些黑点正在吞噬雪原上的荧光藻类,所过之处蓝光熄灭,雪地留下焦黑的痕迹。更可怕的是,它们开始向庇护所移动,排列出的图案正是中央球体的基因链形状。“它们在寻找能量核心。”她突然想起小树苗眉心的蓝光,“或者说,寻找未被污染的人类基因。”
警报声在五分钟后响起。林夏抱着小树苗冲进防御工事时,看见第一波光蚀体已经抵达围墙。那东西像团扭曲的红光,在金属栅栏上滑过时,栅栏瞬间被高温熔穿,露出里面半透明的人形轮廓——胸腔位置悬浮着米粒大的中央球体碎片,正吸收着极光的绿色能量。
“用低温!”陆沉大喊着启动备用制冷机。从旧破冰船拆下的压缩机喷出白雾,光蚀体接触到零下40度的气流,红光开始紊乱。但更多的光蚀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发现了地热管道的排气口,正顺着热气渗透进地基。
林夏看见医疗区方向冒起浓烟,三个变异的幸存者正在撕扯存放抑制剂的冰柜。她把小树苗塞进陆沉怀里,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冲过去:“他们被光蚀体影响了!”灭火器的干粉暂时压制住变异者,却看见其中一人的眼球已经变成红色晶体,指尖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和光蚀体相同的流光。
“必须切断能源!”王博士在控制台前疯狂敲击,“光蚀体靠地热和极光供能,关闭所有非必要电源!”庇护所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应急灯的蓝光。林夏摸着黑往实验室跑,却在拐角处被绊倒——地上躺着小陈,他的防护服被烧出大洞,胸口印着光蚀体的灼痕。
“坐标……北纬72度15分……”小陈的手指向窗外,那里的极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光蚀体排列的基因链图案正在与极光重合,“它们在重启中央球体……”他的话被咳嗽打断,嘴角溢出的不是血,而是蓝色的藻类溶液——他偷偷注射了未完成的实验药剂。
陆沉的枪声从顶层传来。林夏爬起来时,看见光蚀体已经渗透进通风管道,红光在天花板上投下扭曲的人影。她摸出父亲的钢笔,笔尖的藻类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突然想起王博士说过的话:「未被污染的人类基因对它们来说是致命毒药」。
“小树苗!”她转身冲向育婴室,却看见最危险的一幕——光蚀体的红光凝聚成巨手,正穿透防弹玻璃抓向婴儿床。小树苗眉心的蓝光斑点剧烈闪烁,像在回应某种召唤。千钧一发之际,陆沉从天窗跃下,他左臂的冰晶疤痕突然发出强光,军刀劈在光蚀体上,竟溅出绿色的火花。
“它们怕极光能量!”林夏抓起装着浓缩藻类的试管,砸向光蚀体核心。蓝色液体与红光碰撞的瞬间,整个房间亮起刺目的白光,光蚀体发出高频的尖啸,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但更多的光点正在外面聚集,透过窗户能看见,整个雪原的极光都在向庇护所汇聚,形成漏斗状的光涡。
“启动自毁程序。”王博士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坐标已经上传到你们的战术手表,往北走,那里有真正的极光之源——也是林教授藏最后解药的地方。”他出现在实验室门口,手里拿着沾满血迹的笔记本,正是林夏父亲的遗物。
“您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林夏接过笔记本,看见最后一页画着小树苗眉心的图案,旁边写着:「当极光与血月共舞,希望藏在光的裂缝里」。
王博士点头,他的半边脸已经被光蚀体灼伤,皮肤下透出诡异的红光:“张博士的实验不是终点,而是起点。真正的方舟,是让人类在变异中守住人性的火种。”他指向窗外,光蚀体组成的基因链图案已经完成,中央球体的虚影在极光中浮现,“带小树苗去极光裂缝,那里的磁场能摧毁所有中央球体碎片。”
陆沉突然拽住林夏冲向密道,他的战术手表显示,庇护所的地基正在融化,光蚀体已经钻进地热核心。密道里的荧光藻类在红光照射下大片死亡,只剩下王博士给的应急灯还亮着蓝光。身后传来爆炸声,庇护所的铁皮墙被光蚀体撕成碎片,那些变异的幸存者正被吸入光涡,变成光蚀体的一部分。
“爸爸!”小树苗突然发出清晰的呼唤。林夏愣住了,这是婴儿第一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婴儿的成熟。她低头,看见孩子眉心的蓝光已经连成完整的基因链形状,而陆沉手臂的冰晶疤痕,正与这图案产生共鸣。
密道尽头的铁门被光蚀体的热量烤得通红。陆沉脱下战术背心垫在门把手上,用力踹开门——眼前是片沸腾的光海,极光在此处汇聚成巨大的裂缝,裂缝深处闪烁着无数中央球体碎片,像极了悬在半空的星空。
“把小树苗交给我。”陆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极光裂缝,左臂的疤痕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我是免疫体,能带她穿过光蚀体的核心。”
林夏犹豫了,她看见裂缝里漂浮着无数人类的残影,都是被中央球体改造过的实验体。但小树苗在陆沉怀里安静下来,眉心的蓝光与裂缝深处的某点产生共振。她想起父亲的笔记,想起超市母亲临终的托付,终于点头:“我在裂缝另一头等你们。”
陆沉走进光海的瞬间,光蚀体组成的巨手突然收拢。林夏举起装有浓缩藻类的注射器冲进去,发现这里的时间仿佛静止,每个光蚀体都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有实验室的惨叫,有超市的血腥,还有母亲们临终的微笑。
“看!”陆沉指向裂缝最深处,那里悬浮着颗拳头大的蓝色晶体,表面刻着与小树苗眉心相同的图案。那是父亲藏的最后解药,也是人类基因的纯净核心。小树苗伸出手,晶体自动融入她眉心,蓝光瞬间照亮整个光海,所有光蚀体发出哀鸣,中央球体的虚影开始崩塌。
当他们跌出裂缝时,极光已经恢复成温柔的绿色。身后的光海渐渐消失,只剩下雪地上散落的中央球体碎片,正在被极光分解成无害的荧光。庇护所的废墟上,王博士的白大褂碎片在风中飘扬,上面用血迹画着最后的符号——那是父亲实验室的标志,也是人类在末日里留下的,永不熄灭的火种。
三人在雪地里坐下,陆沉掏出战术手表,上面显示着新的坐标:「北纬80度,极光原点」。小树苗在林夏怀里睡着了,眉心的蓝光变成了小小的北极星形状。远处,几只冰融体静静地趴在雪丘上,它们胸腔的碎片不再发出蜂鸣,反而映着极光的绿光,像极了守护这片土地的石像。
“下一次血月,还有多久?”林夏问。
陆沉抬头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极光的流光正缓缓退去,露出背后的星轨:“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们有了真正的方舟。”他摸着小树苗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眉心的光斑,“不是钢铁fortress,而是这里——”他指向自己的胸口,又指向林夏手中的笔记本,“和这里。”
雪开始下了,这次是干净的白雪,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荧光。林夏合上父亲的笔记本,笔尖停在最后一页,补上了父亲未写完的话:「当血月蚀日,极光会亮起;当人性蒙尘,希望会发芽。」
在极光的微光里,三人站起身,朝着新的坐标前进。脚印在雪地上延伸,很快被新雪覆盖,但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就像人类在末日里留下的印记——脆弱,却坚定,终将在某个黎明,迎来不再需要逃亡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