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江映雪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烬余欢》,目前正在抖音火热推广中,知名作者“爱吃土豆”的最新原创作品,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内容梗概:只是我和表妹刚好要去二楼看看,妹妹还请自便。”表姐明显不想与面前的人有过多交集,……
一雨水顺着青灰连成银鞭,一下下抽打在祠堂前的石阶上,
我忍着刺骨的冷跪在祠堂内的青石砖上,看着呼出的白气在铜盆炭火里碎成残灰。
虽然是在后院,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前院传来的丝竹声混着雨声传来,估摸着时辰,
大抵是宴会已经开始了,今天是嫡姐江映雪的及笄礼,
而我这个嫡次女因为冲撞了贵客被罚跪祠堂,不过是借口罢了,
看了一旁被派来看管我的婆子一眼,我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跪的略微舒服一些。
江映雪向来不喜我,原本尚书府只有她一个嫡女,我的到来给了她极大的不安感,
以至于事事都要与我争一争,偏她又因早产从娘胎里带了个弱症,所以家里都更宠着她一些,
对于她针对我这件事便是睁只眼闭只眼。而我对江映雪向来是能躲就躲,原因无他,
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这个世界原本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
江映雪是女主,很俗套但是非常受欢迎的剧情,
几乎是书中出现的年龄相仿的男性角色都被江映雪真性情的性格所吸引,
与她在感情上纠缠不休,而我不这个嫡次女过是江映雪爱情的牺牲品罢了。
前院的丝竹声已经消失,祠堂的门突然被打开,不需回头我也知道是江映雪进来了,
她最喜欢在我受罚的时候来看一眼我狼狈的模样,似乎这样她的心情就能好很多。“江挽月,
你知道吗,今天的及笄礼真的很热闹,真是可惜了,你看不到。”江映雪在我身旁蹲下,
藏不住声音里的得意。“未看到阿姐的及笄礼真是遗憾,望阿姐原谅,我以后定会小心些,
不会再做出这般错事。”我心里轻叹口气,只要顺着她的意让她炫耀完,
她也能少找我些麻烦,我这两天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如此便好,起来吧,
我已与父亲说过了,今日之事就罢了。”江映雪达成目的再加上今日及笄确实心情很好,
也就放过我了。“谢谢阿姐。”我在丫鬟宝珠的搀扶下起身,膝盖处传来一阵疼,
今日定是青了。“姑娘快看!”宝珠突然扯扯我的袖角,轻声唤我。我抬头望去,
正看见江映雪发件那支红玉簪,剔透如血的珊瑚枝缠着金丝雀,在灯烛下折出妖异的光,
我的心猛然沉了一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只簪子不该在这时出现在这里。原书中,
红玉簪是三皇子生母娴妃之物,也是娴妃与皇上定情之物,
原本应该在三月后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亲手送给江映雪,但是竟然在此刻刺进我的眼底,
我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原书泛黄的纸页正在我面前扭曲重组。如果剧情已经提前的话,
我的脸色此刻定是不好看,因为就连江映雪也注意到了,“妹妹不舒服的话就叫郎中来看看,
别这么一副病容吓到我的客人。”她的话很是不客气,我低声应下后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间后我打发所有人都退下,告诉宝珠我要在房间休息一会儿,让她替我守着房间,
别让人来打扰。等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卸下所有谨慎和防备,
躺在床榻上盯着帷幔顶看。原书中,三皇子把红玉簪送给江映雪后,
江映雪却又与太子纠缠上了,想断了与三皇子的联系但是又不敢彻底撕破脸皮,
红玉簪这个信物也不能退还,否则便是打了三皇子和娴妃的脸面。江映雪只能棋出狠招,
偷偷摔坏红玉簪后放入匣子里让原主帮忙送回她的房间,后又设计原主故意摔倒,
让所有人误以为是原主摔坏了红玉簪,最后为了彻底瞒下这件事,
江映雪又在三皇子面前哭诉,以至于三皇子为了给江映雪出气,派人将原主偷偷推入池塘中,
等原主被发现落水时,早早就失去了生息。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剧情竟被提前,
那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也都会提前,我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先离开一段时间。前段时间,
外祖母给母亲送信说外祖父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母亲很是为此忧心,
但是家中事务繁重实在走不开,或许我可以借探亲一事暂时离开京城,
在江南外祖家住一些时日。第二天我就向母亲表示想去江南探望外祖父,母亲很是高兴,
立马应了下来,又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去库房取了很多礼物,
叮嘱我一定要送到外祖家里每个家人的手上。江映雪也知道我要回江南探亲这件事,
也没有为难我什么,我不在她跟前晃悠反倒是让她少些心烦,
而且她最近正与三皇子打的火热,也没空搭理我的事情。为了防止夜长梦多,
我回到院子就吩咐宝珠收拾东西,在告别了父母之后就出发一路往江南去。
直到马车驶离尚书府,我的心才落下了一点,虽然离开尚书府只是暂缓之计,
但是希望能逃脱这次死劫。“姑娘,你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们要赶半个月的路呢。
”宝珠帮我盖好腿上的毯子,把暖手炉放进我手中,此时已是晚秋,天气也愈发冷了。
“不知道江南的气候如何,姑娘去了之后能不能适应。”宝珠叹了口气,
对于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担忧。我倒不会为这件事很困扰,
因为在前世我一直生活在江南地带,对那里的气候很是熟悉。快要出城的时候,
天竟开始细细密密下起了雨,并且眼见着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我吩咐宝珠去告诉护送我去江南的护卫不着急赶路,切记慢慢行驶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马车出城门时,车夫急切的嗓音混着铁甲铮鸣传来,“姑娘,有军爷急报过城门!
”我掀起一角车帘隔着雨幕望去,一队染血的铁骑喊着急报疾驰入城,
最前方的玄甲将军举着一把苍青色的旗帜,旗帜上绣了一个狼首,我猛地放下车帘,
心脏突然急切跳动了起来,苍青色旗帜,狼首,
让我突然想起了原书中某个一笔带过的早逝的角色的结局。“姑娘?”宝珠轻唤。
我从思绪中抽身,示意自己没事,让车夫继续赶路,按照原本行程计划,
今天是要赶到西洲驿站休息的,希望恶劣的天气不会影响到行程。好在雨势渐渐变小,
我也按照原本的行程计划到了西洲驿站。三更时分,西洲驿站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我盯着铜镜中少女苍白的脸,十四岁的眉眼尚未染上原书中“攀附权贵未果,
羞愤自戕”的结局,如今我来了,也只是想改变原本的命运罢了,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就在我收拾好准备休憩时,房间外突然传来宝珠慌张的声音,“姑娘,马厩里有个血人!
”我惊起,裹了件斗篷跟着宝珠冲进了马厩,走进马厩时,那具残破的躯体正蜷在草料堆中,
青年战甲碎裂如鳞,手上死死攥着什么东西。我两世经历加起来都从未见过此等场景,
颤抖着手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月光恰在此刻破云而出,让我能更清楚看到他的容貌。
斜飞入鬓的眉,苍白如纸的唇,眼尾还有一处不知是什么划开的伤,我的脑海轰然作响,
突然想起原书中一个角色草草带过一句的批命,【孤狼折戟遇残月,
寒梅尽时烬余欢】二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马厩顶棚漏下的雨滴砸在干草堆上,
混着血水晕开一朵朵暗梅,我接过宝珠手上提着的风灯,
昏黄光晕扫过青年腰腹间翻卷的伤口,腐肉间竟还有着半截断剑。“姑娘,
这怕是······”宝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蹲下身,染血的苍青战甲硌着掌心,
直到摸到领口银线绣的狼首纹——与白日在城门时看到的旗帜的纹样分毫不差。
被血浸透的布料黏在伤口上,尽管已经尽力放轻动作,揭开时仍是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昏迷着的人突然痉挛着狠狠抓住我的手腕,随即狠狠咬了下来。“松口!”宝珠惊叫,
扑上来想推开他。我伸手拦住宝珠,用了些挣脱开,虎牙印深深没入掌缘,
殷红血珠顺着青年惨白的唇纹渗进去,竟让他看上去有了一些血色。
果然是年少成名的小将军,即使在昏迷中,咬合的力道仍像头垂死的狼。风灯摇曳间,
我瞥见他颈侧有道旧疤,更是应了我的猜测,只是现在人多口杂,看他现在的情况,
只能先暂时将他的身份瞒下,等醒了之后再做打算。“把他小心抬到房间去,
让江树打水替他擦洗一下,我稍后去给他治疗。”我扯断袖口锦缎包住手上伤口,
“去马车上把我药箱最底层的乌木匣取来。”宝珠应声要走,又被拽住,
我盯着青年紧攥的左手露出的一角,染了血的物件看不太清楚,
但是隐隐约约的形状还是让我猜到是什么,心下震颤。“从后门偷偷抬进去,不要被人发觉,
”我的声音发紧,“叫江树几个人拿着尚书府的令牌在驿站几个门守好,若是有人问起,
就说没有见过这个人。”宝珠应声,加快脚步去做我吩咐的事情。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匆匆给自己的手上了药粗略包了一下,
拎起宝珠刚刚拿来的匣子就去了刚刚青年被抬进的房间。烛泪积了半盏,
我剪断最后一根羊肠线,深深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把所有伤口都缝上了,
前世学的知识倒也是没有落下,本以为要这么一直在尚书府藏拙下去,
没想到今日也能派上用武之地了,从前只敢偷偷叫宝珠去找人替我打出了这一套手术器具,
在院子里偷偷用猪皮做练习,手艺这才没有生疏。因担心他因伤口感染发烧,
我叫宝珠唤江树过来守着,虽说院子里都是自家握着死契的仆人,但是古代男女有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晚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我还是小心谨慎为上。等人过来的时候,
窗外惊雷劈落,昏暗的房间被照亮,我突然想起原书作者曾经开玩笑发在评论里的一句话,
【孤狼本应折戟沉沙,偏有残月逆天改命】,她说原本想给这个角色改写一个结局,
最后还是放弃了,若是改写了这个结局,怕到最后连原本的男主都要被这个角色压下去。
若是被修改的这句批文成真,那原本的命运轨迹会不会改变,
我再度陷入迷茫的同时又有些惶惑,为何是我偏偏遇上了重伤的他,
烛火将我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蝶。我的头慢慢开始痛了起来,
不知是思虑过多还是受了凉,叹了口气,罢了,不去想了,救都救了,
往后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心谨慎一些总归不会出错的。等宝珠带着江树回到房间时,
我叮嘱了他几句夜里需要注意的事情,“寅时将此药给他服三粒,辰时再送服一次,
切记期间注意他是否发热······”话音戛然而止,我瞥见榻上人不知何时睁了眼,
漆色瞳孔映着将熄的烛火,像雪原里舔舐伤口的孤狼,凶狠又警惕。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后腰撞上桌角,忍不住痛呼出声,青年沙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姑娘不必紧张。
”“你既醒了那就联系一下家人接你回去吧,我明日就要启程去江南探亲了,
没办法再照料你。”我不想牵扯进其他事中,既是他醒了,那我肯定要尽快脱身离开。
“江尚书的嫡次女,江挽月。”青年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还没等我开口,他又自顾自地开口,
“之前在宴会上我在你父亲身边见过你身旁那个护院,你父亲不可能把他派到陌生人身边,
像你这般年纪,只可能是江尚书的两个女儿之一,听说你父母偏爱体弱的嫡长女,
不可能舍得让她离开父母,所以姑娘只可能是嫡次女,江挽月。
”我攥紧手上的药箱后退半步,不知道他点出我的身份是想做什么,
但是目前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青年忽然低头看向腰间缠绕的绷带,
思索片刻后竟伸手揭开了绷带,修长的手指抚过细密的缝好的针脚。
“姑娘治疗的手法倒是特别,”他声音仍带着血气,眼神却盯着我不放,
“军中大夫多用火烙止血,
这般缝补皮肉的医术······”“不过是我从乡野医书上见过的偏方罢了,
”我急急打断,“你既已清醒,还请尽快告知家中人来接,等天亮我就要启程离开了。
”“我叫裴砚,是镇北候世子,现在的情况不大方便联系亲随,
可能还需麻烦姑娘一段时间了,烦请姑娘去江南时带着我”他好似没有听到我的话,
而是直接道明了身份并且提出了同行的请求,我转身离开的背影僵住,还是没有躲过。
“裴将军,你这是在耍无赖吗?”我有些恼怒,这人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不是京中都传言裴砚小将军俊美无双,文武双全且聪慧至极吗?
怎么我开口请离两次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我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的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裴砚撑着站起身走近我,
突然将一块硬物塞入我手中,“此物先押在江姑娘处做报酬,等日后回了京城,
我必定用大礼来赎换。”裴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忽然俯身凑近我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顾不上与裴砚这般近距离的害羞,心里猛得一沉,这般重要之物裴砚怎可交与我,
只是还没等我将手上之物塞回裴砚怀中,裴砚不知缘何竟向着我的方向倒了下来,
吓得我连忙伸手想接住,却还是高估了我的力气,这人怎么这么笨重,
压的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好在江树过来扶住了他。江树将裴砚扶到床榻上躺好,
见他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脸色,我只能先将虎符收好,恨得牙痒痒,这个裴砚着实会算计,
竟将虎符强行塞与我,现在又是此等情况,我不得不带着他去江南。吩咐江树照顾好裴砚,
我狠狠瞪了躺在床上的裴砚一眼就回了房间,他最好是真的晕过去了,
只是刚转过身的我没发现到裴砚偷偷勾起的嘴角。三因着裴砚同行的缘故,晨雾未散时,
车队就已驶离西洲驿站。我掀开车帘一角,裴砚穿着青灰色常服混在几个护院的队伍里,
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声名赫赫的裴小将军。他身上的伤还未愈,本想让他坐着赶马车,
能少些颠簸,他却执意骑马随行,我只能吩咐队伍走慢些,希望他的伤口不要裂开。
这一路上其实并不是很顺畅,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刺杀裴砚的,
我从第一次遇到时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淡然处之,就连宝珠都习惯了,
有箭矢**车厢里都能在给我沏茶时做到一滴不漏。
裴砚一路上甚至还抽空教了我一些防身的功夫,说是等回了京城再没人能欺负我,
要是再有人欺负我,就用他教给我的功夫偷偷套麻袋揍那人一顿。“裴将军,
再这样下去我的马车就要散架了。”又一次刺杀之后,我无奈地看着江树带着人修补车厢,
对身旁站着的裴砚说道。“江姑娘放心,等到了青城,我一定给姑娘换最大最好的马车。
”这句话我已经从裴砚口中听了不下十次了,**都是如此说辞。马车驶入青城时,
外祖家的人早早得了消息,来了人在城门处守着。“挽月,好久不见了,让舅母看看,
怎么又瘦了”来人是大舅母孟青芜,上次与她见面还是在祖父过寿时,
见我下了马车就迎了上来。大舅母为人很是爽朗,说话做事都很麻利,相比较于江映雪,
大舅母对我倒是更好一点,每次来京城的时候都会偷偷给我多备一份礼物,
她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难得的挂念之人。我挽着大舅母的手臂软声说道,
“大舅母每次见面都要说我瘦了,那我这次来可是要缠着大舅母多请我吃几顿了。
”大舅母心疼地拍拍我的手,“挽月想吃几顿舅母都舍得,这次来青城定要多住些时日,
你外祖父很是牵挂你,经常念叨你大舅舅接你来,今天知晓你到了青城,
药都不需人哄着喝了,饭也多吃了一碗。”隐藏在随从中的裴砚看着前面边走边笑着的两人,
倒是难得见江挽月露出这样的笑,对自己倒是一直挂着一看就敷衍的假笑,
他此刻倒是起了些征服欲,想看看江挽月何时也能对自己露出这样不设防的笑。到了顾府,
来不及收拾东西我就直奔外祖父的院子,进了房间,外祖母正坐在外祖父床边守着,
看见我来,惊喜地抱住我,“囡囡来啦!”还没说话,在外祖母温暖的怀中,
我的眼泪已然落下,“囡囡来了,外祖母,外孙女不孝,不曾经常来探望。”我哽咽着说。
“囡囡胡说,没有比我们囡囡更孝顺的了,夫人你让些,我都看不到囡囡了。
”外祖父焦急的声音让我破涕为笑,上前握住外祖父的手,“外祖父可曾好些,
路上耽误了些时日,让家里人担心了,囡囡这次来带了好些礼物,外祖父要早些好起来,
囡囡可是得了一副白玉棋盘,就等外祖父与我对弈几句呢。”外祖父平生最爱棋,
偏偏技艺不高棋品也不行,仗着年纪悔棋,家里没人愿意陪着他下棋。果然听我这么一说,
外祖父的眼睛都亮了,“果然还是囡囡最疼我这个老头子啊,囡囡你放心,
外祖父明日就能陪你对弈几局。”我偷偷给外祖父把了脉,知晓无甚大碍,这才稍放下心来,
外祖父只是因为贪凉受了风寒,又不肯好好吃药,这才拖到现在还没好全。
暂别了外祖父和外祖母,我带着宝珠先回了大舅母给我安排好的院子整理带来的礼物,
打算等晚膳时带去送给家里诸位亲人。回到院子时,
裴砚倒是很舒服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裴将军打算赖在我这里多久?”“江姑娘就再收留再下一段时间吧,我这伤还没好全呢。
”裴砚又挂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每次我下逐客令他都如此看着我,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配上这么一副表情,到最后我竟有了些负罪感,
“真真是个男狐狸精······”我小声嘟囔着。“江姑娘说什么?”裴砚的耳力很好,
其实已经听清楚了,但是他就想故意逗逗眼前的小姑娘。“我说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
”幸好这人没听到,要不然又要调笑我了,反正他应该也待不了多久了,按照原书的剧情,
过不了些时日,镇北军就要被派去攻打南蛮了,他到时定会回去。裴砚满足地躺回椅子上,
看着小姑娘气鼓鼓地拿着本医书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看了起来,笑了一下,
眯着眼睛继续晒太阳,想着这日子要是如此般过下去,倒也很是不错。四没了江映雪的为难,
父母长辈的偏心,我最近在外祖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惬意,
家里的几个表姊妹也经常约着我出门一起逛街,表兄弟们出门买什么东西都会带给我一份。
大舅母甚至私下偷偷与我说玩笑话,挽月以后不如就嫁在青城好了,还能时常回来,
家里也能给你撑腰。只是我们都清楚,我的亲事由不得我做主,
这是我穿越而来认清的第一件事,不管府里日子过得如何,我既享受了尚书府的荣华富贵,
我定是要交换出去些什么的。也不是没有不顺心的事情,“裴将军,你何时离开?
”近些时日,我几乎是每日都要问上一次,就像是我前世时工作打卡一般。入冬以后,
江南的天气又湿又冷,这两日难得出了太阳,裴砚很是偏爱大舅母特意为我准备的那张躺椅,
像大猫一样窝在上面休息。“江姑娘莫急,等时候到了我自会离开。
”我真是被这个人气笑了,“裴将军现在不像传闻中英姿飒爽的镇北侯世子,
倒像外面街上摆摊卜卦的先生,神神秘秘的。”裴砚从椅上起身,忽的凑近我,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我要是离开了,谁来保护江**?”我勾起嘴角笑笑,
用力踩了裴砚一脚,看着他疼到跳脚的模样,
心中的郁气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消失殆尽。“登徒子,谁允你靠我这么近了,
要不是你把······”我紧急收回那句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需要保护!
我都算不清昨日来的那批是第几批了!”我一直没有强硬赶走的裴砚的原因之一,
就是他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的手下护住了顾府,这人算计极好,就算此时裴砚离开,
追杀他的那批人也认定我与他相熟,那我的日子也太平不了。每思及此我都追悔莫及,
小心谨慎了这么久,结果被一个不要脸的拉进这些事里来,现如今也不知道何时能彻底脱身。
“江姑娘放心,我定会在离开之前解决此事。”裴砚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什么,
说完这句话又懒洋洋地窝回了椅子上。如今我也没有其他法子,
只能暂时相信裴砚日后能解决此事,我不可以因为我一时的善心连累外祖家。“挽月,
听说珍宝阁新来了一批新品,很是稀奇好看,陪我去挑一挑吧。
”顾绫表姐明年年初就要出阁,来院子寻我同去珍宝阁挑选嫁妆的首饰。
我想着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给表姐添妆,索性爽快应了下来,
约定用完午膳后与她一同去珍宝阁看看。临行之前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裴砚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倒不是很在意,如若是真的离开了反倒是能让我放下心,
至少能说明事情已经解决了。珍宝阁的总部在京城,之前也曾经陪母亲和江映雪去过几回,
据说珍宝阁在各地都开了分店,每个分店的装潢都与当地特色息息相关,当时就很是感兴趣,
现如今看到青城的珍宝阁果然如此。我边看着摆出来的精美首饰,边在心中暗暗咂舌,
也不知道珍宝阁背后的东家是哪位,瞧这架势日进斗金肯定是没问题的。“顾绫?
”在我和表姐挑选首饰的时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群与表姐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为首的那个突然叫了声表姐的名字。我疑惑看向表姐,以为是遇上她的什么好友了,
但表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李妹妹也来珍宝阁了?真是碰巧,
只是我和表妹刚好要去二楼看看,妹妹还请自便。”表姐明显不想与面前的人有过多交集,
匆匆打了招呼就拉着我向珍宝阁二楼走去。“你等等,”女子很是不客气地叫住了表姐,
“听说二楼的物件比一楼更是稀奇好看,不如我们一同去逛逛。”还未等表姐答应,
女子就带着人上了二楼,表姐叹了口气带着我上了楼,轻声对我讲了女子的身份,
为首的女子叫李梦,是县丞的女儿,虽然县丞的官职在大舅舅之下,
但是李梦的母亲是丞相的庶女,很是受丞相宠爱,以致于母女两个在青城狐假虎威,
气焰很是嚣张,就连大舅舅也叮嘱过家里人,尽量避其锋芒,以免生出什么意外。
但是李梦看上了顾绫表姐定下的未婚夫婿,明里暗里让她母亲去打听了好几次,
也透露出想结亲的意思,但是未来表姐夫很是坚定,表示非顾绫表姐不娶,李梦恼羞成怒,
经常找表姐的麻烦。“我估摸着今日又要闹些事来,”顾凌表姐叹气,
又叮嘱我不要与李梦起什么冲突,怕到时李梦偷偷报复,我应了下来。
二楼果然是精品首饰更多些,有一副头面放在中央很是精致美丽,
我见表姐盯着头面挪不开眼,开口叫来了掌柜的,“掌柜的,这副头面帮我送到顾府。
”“等等,这个头面我要了。掌柜的,你送到李府去吧。”掌柜原本应下了我的话,
却被李梦开口打断,我皱着眉看向李梦,“李**,头面是我先开口定下的,
李**不能如此夺人所爱吧。”“那不如我们就各凭实力购买如何?看哪家竞价更高?
”还没等李梦开口,她身后跟着的人中突然有人开口说道。“如此甚好,我愿出五千两白银。
”李梦的笑很是得意,似乎胜券在握。“我出八千两。”在银钱这方面,
我那偏心的父母倒是从不克扣,甚至可以算得上大方,
每次江映雪为难我之后都会偷偷补偿我一笔,这也是我能一直忍受江映雪的原因之一。
李梦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反驳,顿时气的柳眉倒竖,“我出一万两!
”她的随身婢女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伸手拉拉李梦的衣袖,却被她一把甩开,我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珍宝阁的东家是要大赚一笔了,还没等我开口继续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