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十二月的兔兔”的连载新作《高考后我怒甩校草》,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言情文, 秦屿周时安苏晴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皱眉说:「别再来找我。」雨水混着眼泪砸进领口,我攥紧塑料袋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年后他红着……
高考出分夜,我冒雨给校草送夜宵庆祝他全省第二。
却撞见他和校花在伞下拥吻:「终于能去同一所大学了。」他看见我浑身湿透狼狈的样子,
皱眉说:「别再来找我。」雨水混着眼泪砸进领口,我攥紧塑料袋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年后他红着眼在我宿舍楼下堵人:「为什么改志愿?」
我挽着新搭档的手轻笑:「不想打扰你和校花双宿双飞呀。」他脸色煞白,
像被当胸捅了一刀。周时安配合地反握住我的手,掌心干燥温暖。1六月二十三号,
晚上十点刚过,空气闷得像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手机屏幕突然疯狂震动,
班级群瞬间被同一个名字刷爆——【秦屿!全省第二!!】【**!屿神牛逼!清北稳了!
】【学神收下我的膝盖!!!】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是巨大的狂喜狠狠撞上胸腔,
震得我指尖都在发麻。秦屿,全省第二!他做到了!
那个无数次在凌晨亮着台灯、被我用各种借口送去的夜宵和热牛奶陪伴的身影,
终于攀上了他应得的高峰。喜悦像沸腾的气泡,顶得我几乎坐不住。我想立刻听到他的声音,
分享这份喜悦。手指颤抖着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漫长的忙音却像一盆冷水,
一点点浇熄了心头的火。「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一遍,两遍,
无人接听。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缠绕上来。他在忙什么呢?和家里人庆祝?
或者……是和别人在一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苏晴?不,不会的。
高考前他还皱着眉说苏晴太吵,影响他复习状态。也许只是手机静音了。对,一定是这样。
视线落在书桌角落一张皱巴巴的外卖单上,心头猛地一跳——城南那家深夜才开的广式茶点。
秦屿提过好几次,说那里的虾饺皇和流沙包绝了,就是太远,懒得跑。他说这话时,
眼底带着点孩子气的向往,被我偷偷记在心里。来不及换掉身上洗得发白的棉布睡裙,
抓起手机和钥匙,连拖鞋都忘了换,穿着那双磨得发旧的帆布鞋就冲出了家门。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用他心心念念的味道,庆祝这个属于他的辉煌夜晚。谁曾想,
我冒雨提着宵夜,高兴地去找他时,他却和另一个女生抱在一起。黑色的伞下,
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秦屿的怀里是那个娇小玲珑、即使在暴雨夜也仿佛自带柔光的女孩。
她穿着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外面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深蓝色运动外套,是秦屿的队服。
女孩抬眼的瞬间,我便看清了,她是苏晴。2苏晴踮着脚尖,双手环抱着秦屿的腰,
整个人几乎嵌在他怀里。秦屿一手撑伞,另一只手,轻轻环着她的肩膀。雨声很大,
但他们带着笑意的低语,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穿过雨幕,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太好了,
屿哥!你太棒了!」苏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和崇拜,「全省第二!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秦屿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那环着她的手,
是真实的。「这下我们终于能一起去清北了!」苏晴的声音拔高,充满了尘埃落定的欢喜,
「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能反悔哦!」她仰起脸,
路灯的光晕在她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秦屿低下头,
看着怀里的女孩。隔着雨幕,我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一个很浅、却足以击碎我所有幻想的弧度。「嗯,」他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纵容的温和,「答应你了。」然后,苏晴踮起脚,凑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颈疯狂地流淌,
带走最后一丝温度。世界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和路灯下伞中那对璧人拥吻的剪影。
那么刺眼,那么……理所当然。我的手里还提着跑了半城为他买的夜宵,
真是沉甸甸的讽刺啊。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正低头亲吻苏晴额头的秦屿,
毫无预兆地抬起了眼。视线穿透迷蒙的雨帘,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
然后褪去。那双曾让我无数次心跳加速的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极快的错愕,
随即被浓重的不悦和一种被窥破隐私的尴尬所取代。他环着苏晴的手下意识地松开。
苏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后,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江思思?」秦屿开口,
声音像淬了冰,「你怎么在这?」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似乎被我直勾勾的眼神弄得更加不自在,眉头拧得更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3「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七个字,像裹着冰渣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雨水和某种温热的液体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砸进早已湿透的领口。原来,
胃痛真的会传染。一股尖锐的、熟悉的绞痛,从腹部猛地窜上来,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没有质问,没有哭喊,甚至没有一句「为什么」。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
将手中可笑的、滴着水的纸袋,朝他们砸了过去。然后,像逃离瘟疫一样,
一头扎进逐渐停下的雨幕之中。回到家,我将自己关进房间,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锁屏壁纸是去年运动会,我偷**下的秦屿在跑道上冲刺的侧影。
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汗水折射着青春的光芒。那时的心跳和悸动,清晰得如同昨日。
但今日的屈辱如一记重锤,将我彻底从梦中清醒。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点击。
删除照片。确认删除。删除联系人。确认删除。每一个动作机械而麻木,
像在删除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数据。最后,屏幕的光映亮了我苍白的脸和湿透的头发。
我又打开电脑,点开浏览器,输入高考志愿填报系统的网址。用户名,密码。登录。
第一志愿:清北大学。专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秦屿心仪的方向)。光标闪烁。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微微颤抖。几秒后,我猛地按了下去,一下,又一下,
直到那个曾经承载了所有追随梦想的名字彻底消失。然后,我一个字一个字地,
缓慢而用力地,敲入了新的代码:第一志愿:哈工大学。专业:飞行器设计与工程。
一个在地图上距离他心仪的清北,有着遥远直线距离的地方。点击:确认修改。
屏幕的光熄灭。沉痛的心似乎也在这一刻落了定。去他妈的初恋,从现在开始,我只做自己。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思思,睡了吗?」4下夜班回来的父母,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思思!你刚才出去了吗?怎么淋成这样!」母亲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我擦头发,
触手一片冰凉,「电话也不接,你想急死我们啊?」「我没事。」喉咙干涩得厉害,
「手机静音了。」父亲皱眉,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心:「高考刚结束就弄成这样,
以后你去清北读书,让我和你妈怎么放心的下。」「爸。」我打断他,
语气平静的说:「我不报清北了。」「什么?!」母亲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思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屿那孩子不是也要去清北?」
「秦屿」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刺进我麻木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痉挛。
胃部又是一阵剧痛,我猛地弯下腰,额头渗出冷汗,眼前开始发黑。「思思!」
母亲吓得声音都变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比胃痛更甚。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烈日当空。身上换上了干燥的睡衣,额头贴着退热贴。
母亲红肿着眼睛守在床边,见我醒来,连忙端来温水和药片。「你这孩子快烧到40度了,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加上重感冒……」母亲心疼的问我:「思思你到底怎么了?志愿,
你真改到哈工大了?那么冷的地方,你从小到大都没离开我们那么远。」「妈,我想去。」
声音依旧嘶哑,却异常清晰坚定,「我想去看看冰雕,看看雪。想去」
这个理由苍白得像一张纸,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拿出的盾牌。父亲站在门口,脸色不好,
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手机充好电,重新开机的瞬间,
信息提示音疯狂响起。班级群消息99+。十几条来自不同同学的私信询问。
还有三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没有备注,却烂熟于心的号码。时间显示,
是今天上午九点多,志愿填报截止前两小时。我看着那个号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随即又松开。然后平静地点开号码,拉黑,
再是微信、**……所有能联系到我的社交软件,那个名字和头像,都被彻底清除,
连同过去三年积攒下的无数张**照片,和聊天记录里那些被我反复咀嚼的只言片语,
全部粉碎,清空回收站。做完这一切,我的心彻底松懈下来。几天后,
回学校确认最终志愿信息。班主任拿着我的志愿表,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
「我知道哈工大这个专业是顶尖!可那是尔滨!零下三十度!冰天雪地!离家几千里!
你一个南方小姑娘,跑去受那个罪?你的分数,去京北、上海多少好学校好专业任你挑!
清北那边还有秦屿……」他猛地刹住话头,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5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也投来诧异和不解的目光。我站在办公桌前,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挺直了背脊,迎上李老师焦灼的目光,声音平静无波:「老师,我知道哈工大在哪。
他是国防七子,是漂亮国都列入黑名单的高校,我要成为那里的学子,
为祖国的国防建设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眼神决绝不容置疑。李老师张了张嘴,
最终没再劝我,在志愿表上签下了他的名字。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空无一人。阳光有些刺眼,
我慢慢走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墙壁。脑海里,
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很久以前的一个碎片。那是一次模拟考后,京北寒潮来袭的新闻铺天盖地。
课间闲聊,苏晴抱着暖手宝抱怨:「京北冬天也好冷啊,风像刀子。」坐在她旁边的秦屿,
正低头看一本竞赛书,随口应了一句:「嗯,是冷,最烦这种天气。」声音很淡,
像一片羽毛飘过。可那时的我,却像接到了圣旨。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一样,
利用所有碎片时间,偷偷在手机和电脑上搜索「京北暖气最好的大学」
、「京北宿舍供暖情况」、「京北冬天室内保暖指南」
……甚至把清北各个宿舍楼的供暖口碑都暗暗记在了心里。只因为他说了一句「怕冷」。
多么卑微又可笑。指尖猛地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瞬间回神。冰天雪地?对,
就去最冷的地方。用彻骨的寒冷,冻醒那个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暑假开始了。
时间忽然变得粘稠而漫长。家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父母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支持。
我没有让自己沉溺在悲伤或愤怒里。悲伤是无用的,愤怒也只会灼伤自己。我需要脱胎换骨。
第一步,斩断与过去形象的所有关联。一头利落短发让我看起来清爽又潇洒。第二步,
重新学习如何「存在」。我尝试从未穿过的粉蓝、浅绿、奶黄色衣裙。第一次觉得,
原来自己也可以不总是背景板。第三步,填满所有时间缝隙。白天学开车,
做**;夜晚啃起了哈工大飞行器专业的基础教材。
晦涩的公式和复杂的图表像一道道坚固的堡垒,将那些试图翻涌上来的有关某人的记忆,
死死地挡在外面。偶尔,会从同学或老师闪烁的言辞中,捕捉到关于秦屿的零星碎片。
「秦屿和苏晴一起报了清北,计算机和经管,双剑合璧啊。」
「听说秦屿家给他办了个超隆重的升学宴,好多人都去了。」「啧,真是一对璧人,
前途无量。」6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坐在咖啡馆的角落,擦拭着咖啡杯。
指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平静地看着杯壁上自己的倒影。短发的女孩,眼神沉静。
只是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仿佛又加厚了一层冻土。八月初,驾照到手。
握着那张小小的卡片,站在炽烈的阳光下,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掌控感。八月中旬,
咖啡馆的**结束。领到最后一笔薪水,我去书店买了更厚的专业书籍。八月下旬,
录取通知书到了。一个厚重的、印着哈滨工大学校徽和「飞行器设计与工程」
字样的深蓝色信封。父母看着通知书,沉默了很久。母亲的眼圈又红了,
父亲则拍了拍我的肩膀,最终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常打电话。」我点点头,
小心地收起通知书。手指抚过那冰凉的校徽图案,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遥远的北国风霜。
离开学还有十天,我开始整理行囊。厚重的羽绒服,加绒的雪地靴,羊毛袜,
帽子围巾手套……一件件,塞满了巨大的行李箱。出发前三天,我去了市图书馆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