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顾言深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解雇书竟变成了结婚证》,目前正在抖音火热推广中,知名作者“木非夜”的最新原创作品,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内容梗概:是因为她那微不足道的、残留的荔枝香气冒犯了这位王者的绝对领域?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默契”?指尖冰凉一片,寒意……
我是法务助理,专为刻薄总裁起草解约协议。这天他闻着我手上的荔枝香气,
突然说:“你被解雇了。”我强装镇定:“按照流程,请签署这份《终止劳动合同书》。
”他勾起嘴角:“我的意思是……你被解雇做助理了。
”下一秒掏出钻戒:“晋升为顾太太,即刻生效。”我戴上戒指还没焐热,
医院通知顾总遭遇车祸。冲进病房,竟听见他吩咐律师:“林**那份《婚前协议》重拟,
财产分割比例提高。”律师迟疑:“林**刚签完字,
现在修改需要她再次……”“不必,”他打断,“她手里那份是作废的。
”我颤抖着摊开协议,最末一行小字刺痛眼睛:“若乙方三年内未主动提出离婚,
甲方须负责乙方余生——除心脏病外的所有病症。”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键盘,
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嗒嗒声。午后的空调风裹挟着一股纸张和墨粉混合的冷气,
钻进林柚的脖颈缝隙,激得她轻轻一缩。视线尽头,
那扇标志着“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如同一个沉默的禁区,静默地矗立着。这厚重玻璃,
隔绝了人间烟火气,也隔绝了内里那个男人的莫测气息。桌上玻璃杯里漾着半杯凉水,
几块微黄的荔枝果肉沉在杯底。她刚捻起一块放进嘴里,指尖上残留的甜腻汁水还没擦净,
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一身妥帖深色定制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顾言深。
他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冬日寒流,无声无息地侵入了恒温的办公室空间,带来的不只是降温,
还有那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冷凝气场。
他的目光在她身后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天际线上停留了几秒,最终精准地落回她的手上。
她正低着头,
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屏幕上那份最新版、即将由她递交给合作破裂对象的《项目解约协议》。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经过她反复推敲,力求完美得让对方无懈可击。这是她的战场,
她的专业壁垒——顾言深最锋利的那把法律匕首。他的脚步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却又沉重得像是踏在她的神经上。林柚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然提速,血液奔流撞击着耳膜。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打字的姿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阵极淡却强势的冷杉木调古龙水味压近,与文件特有的油墨气味形成一种奇异的碰撞。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遮住了笔记本屏幕的一角。她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几乎能听到衣料间细微摩擦的声音。他没有看屏幕,
视线锐利地落在她悬停在键盘上方的手上。“这份,”他开口,
声音质地像冬日凌晨结冰的河流表面,平滑下藏着迫人的寒意,“关于嘉宸的协议,
违约金部分再增加三个点的浮动条款。”指令清晰冷酷。“好的,顾总。
”林柚的应答几乎是同时响起,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冷静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执行终端。
她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跳跃,点开相应的条款文档,同时习惯性地顺手拿起桌上的湿巾。
指尖刚才剥了荔枝,总觉得残存着一点黏腻的触感。“你手上有股味道。”他冷不丁开口,
不是疑问句,而是结论性的陈述,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挑剔。林柚的动作一滞,
湿巾停留在指尖。气味?她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指,
只有一丝非常非常淡的、荔枝特有的清甜。她心头掠过一丝荒谬感——这算是什么,
干扰工作的新借口?“荔枝?”顾言深的目光精准地攫住她桌上那个透明的玻璃杯,
里面沉浮的几块果肉证实了他的判断。他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办公区禁止进食。”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是冰棱互相磕碰。
林柚几乎条件反射地要将杯子推到更不起眼的角落,
心里那点荒谬感被一句无声的吐槽替代:顾扒皮。她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脸上只维持着职业性的专注。“……这份嘉宸的解约书,下午四点前放在我桌上。
”顾言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像一条冰冷的指令线缠绕而上。
他的目光似乎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但那审视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她几乎错觉自己被割伤了。他随即抬手,松了松系得一丝不苟的深色领带,动作流畅随意,
带着一种掌握绝对支配权的慵懒。“是,顾总。”她垂下眼睫,
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条款上,将那瞬间的心烦意乱死死压在专业的面具之下。
心脏深处却悄悄冒出一个声音:总有一天,
她要亲手把一份解雇通知书甩到他这张完美却刻薄十足的脸上。这念头像一枚小小的钉子,
带着隐秘的刺痛感,深深钉在忍耐的边界。桌上的内线电话骤然尖锐地响起,
划破了略显凝滞的空气。林柚看了一眼亮起的号码,心里微微一沉。法务部的紧急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将听筒紧贴耳朵。话筒那头传来法务总监王明带着一丝急迫和压抑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鼓点敲在她的神经上:“林柚,立刻!
那份‘星耀传媒艺人合约解除协议’的最终版本,五分钟!必须送达顾总!”“什么?
”林柚的心猛地跳漏一拍。那份协议她三天前才提交了初稿给王明审阅,
连细节都还需要进一步打磨,怎么就火急火燎地要最终版送签?协议一旦签署,
那位一线艺人,整个‘星耀传媒’寄予厚望的新星刘妍,就等于彻底告别了星途。“王总,
这协议我…”“别问了!”王明的语速快得几乎没有间隙,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最新内幕消息,刘妍和顾总私下达成了某种默契…我们法务部现在就是过个场,
走个法律流程!顾总亲自要的,立刻!延误的后果你和我都担不起!听见没有,林柚?
立刻送!”电话咔哒一声挂断,冰冷的忙音在听筒里回荡。某种默契?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瞬间扎进林柚的大脑。顾言深?和刘妍?
那些曾在财经八卦版面角落惊鸿一瞥的消息,
此时带着令人作呕的联想力清晰起来——深夜餐厅的模糊照片,
颁奖典礼后台隐晦的互动猜测……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冰冷湿透的海绵,沉甸甸地向下坠。
刘妍那张明艳张扬、永远带着某种不谙世事般天真的脸在脑海中晃动。
这就是上位者游戏规则的残忍之处?连一个冉冉升起的年轻艺人的前途,也能被他当做筹码,
在私下的“默契”里随意决定去留?一种尖锐的被蒙蔽、被利用的感觉刺穿了她的冷静外壳。
她是刀,是起草协议、终结对方未来的笔尖,但从来不知自己写下的冰冷条文背后,
原来缠绕着如此肮脏的藤蔓。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铁锈味,
才勉强压住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她猛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切换频道。快速调出那份文件,
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王明说的“过场”此刻成了巨大的讽刺。
的速度最后一次扫过核心条款——赔偿金额、封杀期限、保密条款……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
这是一份彻底毁灭一个艺人前途的判决书。这份文件此刻在她手上,不再是简单的法律条文,
而是沾满上位者傲慢与贪婪的权杖尾端。文件打印出来时温热的触感,贴着她冰凉的指尖,
如同烙铁。林柚拿着那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油墨微温和轻微静电的协议,
纸的边缘几乎要被她抠破。办公室里那昂贵地毯的触感落在脚下,
每一步都像在跨越凝固的时间之渊。顾言深斜倚在他那张宽大冰冷的黑色办公桌边缘,
姿态放松而极具压迫感,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沉甸甸的铂金万宝龙签字笔。
笔身在顶灯下折射出冰冷而孤绝的光点。那光点跳跃着,如同他眼底深不见底的情绪暗河。
林柚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她将那份协议稳稳地、几乎是沉重地放在光滑如镜的黑色桌面上,
纸张在接触桌面时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轻响,像一根绷紧的弦骤然断裂的开端。“顾总,
关于艺人刘妍的解约协议,”她的声音竭力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份与己无关的市场分析报告,
但每个音节都像在口腔里被冰棱打磨过,生硬得不带一丝温度,“法务部最终意见书,
请您审阅。”她把另一份薄薄的法务部意见书放在协议旁边。顾言深抬了抬眼皮。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面前攸关一个人职业生涯的文件上,反而慢悠悠地滑过她的脸,
掠过她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最后定格在她扶着桌沿的手上。
时间仿佛在空调冷凝水滴落的间隙中凝结了。
办公室只剩下恒定的气流声和他们之间无形的张力。然后,出乎意料地,他忽然倾身向前,
带着那种令人窒息的冷杉古龙水气息逼近。林柚下意识地想收回手,
指尖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色。
他的鼻尖极快地掠过她刚刚剥过荔枝、带着一丝清甜微香的指关节,
像猛兽嗅探猎物留下的痕迹,转瞬即离。他撤回身体,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声音低沉平缓,却像猝然投下的惊雷:“林柚。”林柚的呼吸骤然停滞在喉咙口。来了。
“你被解雇了。”这四个字砸下来,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而粘稠。
办公室里昂贵的空气净化器发出极低沉的运行嗡鸣,此刻却像遥远的蜂群噪音。
玻璃窗外是初夏下午耀眼的阳光,城市轮廓在强光下有些炫目变形。解雇?在这个节骨眼?
在她刚亲手递上那份沾着权钱交易意味的协议之后?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带着刺的手狠狠攥紧。那瞬间席卷而上的不是预想中的愤怒或者反抗,
而是一种尖锐的嘲讽和一种近乎虚脱的尘埃落定——她这把刀,
在完成了终结他人命运的任务后,终于也迎来了被主人亲手抛弃的一刻?
是因为她那微不足道的、残留的荔枝香气冒犯了这位王者的绝对领域?
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默契”?指尖冰凉一片,寒意瞬间从四肢百骸蔓延开,
刺得骨缝都在发疼。时间仿佛失去了重量,只随着他轻叩桌面的“嗒、嗒”声在跳动。
那铂金笔身叩击在光滑桌面上发出的单调轻响,是她此刻冰冷世界唯一的节拍器。
她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指甲掐进掌心,那尖锐的痛楚像一根钉子,
将摇摇欲坠的理智狠狠钉在悬崖边缘。她抬起头,
目光直视那张在顶灯下线条冷峻如雕刻的脸。他眼底像结冰的深潭,一丝波澜也无。被解雇?
她脑中关于顾言深刻薄冷血的种种认知碎片瞬间拼凑完整。不,
她不要像个被随意丢弃的工具一样狼狈离开。即使被这艘破船抛弃,
她也要从码头上最后一个、最有尊严地走下去。
她没让那份瞬间掠过的屈辱和冰冷爬上一丝一毫脸庞,反而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职业化的弧度,几乎可称为“完美服务模式”的微笑。“好的,顾总。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听不出一点颤抖,“请稍等,解雇流程必须完整履行。
”她转身,动作利落得像上了发条的精密木偶,走向办公室侧墙那排高大的档案柜。
档案柜深处,整齐排列着各种空白表格。
她熟门熟路地抽出那份印有公司鲜红抬头的《终止劳动合同协议书》,白底黑字,
象征着规则与终结。她把表格放在他桌面上那叠雪白昂贵的A4打印纸最上方。
她的身体因为紧绷而有些僵直,
但声音却清晰地切割开凝滞的空气:“依据《劳动法》及公司相关人事制度,
您的单方面解雇行为,需书面说明终止劳动关系的事实原因和时间。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他深潭般的眼睛,像一个最恪尽职守的法官在宣读流程:“同时,
根据您过去七年的用工记录及我的岗位薪酬标准,
薪资季度奖金平均数、年度绩效浮动基数、未休年假折算、竞业限制额外补偿……初步测算,
您需赔偿我不少于……”她的语速快而稳定,专业术语像一把把冰冷的小刀弹射出来,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精确计算的炮弹,对着他这个始作俑者呼啸而去。冷静、理智、有据可依,
她要让这场“落幕”变成一场关于规则和成本的清算。
这是她作为法务助理最后能捍卫的壁垒。
然而然地伸向顾言深一直握在掌心的那只沉甸甸的铂金万宝龙笔——那是他的御用签名工具,
仿佛这支笔本身也带有签下无数指令的冰冷力量。“现在,请您签署这份协议。
”她的声音依旧如金属般冷冽平整。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支象征权力的冰冷笔杆时——顾言深的手忽然动了。
但不是将笔递给她。那只骨节分明、苍白而蕴含力量的手,快如闪电般越过笔杆,
毫无预兆地精准扣住了她伸出的手腕!肌肤瞬间的接触像一道电流!林柚惊得浑身一颤,
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他的手温有些低,却强悍而霸道地烙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滚烫的力度如同铁钳,扼住她那流泻而出的专业姿态。林柚猛地抬头,
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深处——那片幽深的寒潭表面,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狭缝,
潜流深处竟翻滚起某种陌生到让她心悸的汹涌情绪,带着灼人的热度。
那热度与他指间冰凉的触感形成了诡异的反差。他看着她,
近得她能清晰看到自己在他漆黑瞳孔里骤然放大的、惊惶失措的影子。那沉冷的唇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抹堪称诡谲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一丝……近乎恶劣的愉悦?
像是在玩味她此刻脸上所有冰冷的、精密的计算瞬间被撕裂粉碎时的巨大错愕和慌乱。
他薄唇轻启,低沉带笑的声线,如同情人间的低语,
却蕴含着比刚才那句“解雇”更猛烈的惊雷:“我的意思是……”他一字一顿,
清晰地敲在她绷紧的神经末梢上,“你被解雇做助理了。
”林柚脑子里那根名为“专业”的弦,“啪”地一声彻底绷断了。
她甚至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解雇不做助理?这是何意?天旋地转的感觉还没缓解丝毫。
顾言深空闲的左手已探入西裤口袋。那个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猎人布置好陷阱即将收网般的从容。
一个丝绒质地的宝蓝色小方盒被他从口袋里随意掏出,放在冰凉的黑色桌面上,
那抹深邃的蓝色在冷硬的办公环境中如同幽潭水影。“啪嗒”。盒盖被他用指尖轻巧地顶开。
一枚硕大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的衬托下。
顶灯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钻石的各个切割面上,迸发出锐利而纯粹的万千光芒,
像无数冰棱折射的烈日碎片,灼得她眼睛生疼。钻石的光芒过于强烈,几乎刺眼,
瞬间将刚才那份冰冷的解约协议衬托得苍白而廉价。顾言深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反而微微施力,将她往前带了半寸。他的目光如深潭,
幽暗而执拗地锁住她脸上那片震惊到无法思考的空白。“晋升为顾太太,
”他吐出最后几个字,尾音带着绝对掌控者才有的、令人屏息的宣告力量,
宣告着一个完全脱离她理解的现实,“即刻生效。”晋升。顾太太。那几个字如同惊雷,
炸得林柚脑中一片空白,嗡鸣不止。办公室里恒温的冷气此刻吹在脸上,
却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入毛孔。她的目光僵在那颗灼人的钻石上,那光芒太过锋利,
几乎要切割开她全部的认知。法务助理?顾太太?
这两个词如同位于两个绝对不可能交汇星轨上的星辰,
却被一股蛮横无匹的力量强行碰撞在了一起。荒谬感如同巨大的气泡,“噗”地升腾起来,
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他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贴的触感是唯一的真实,
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力。“傻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滑过耳廓。
林柚被迫抬起脸,撞进他的眼睛里。刚才那瞬间的惊涛骇浪仿佛从未发生,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只有最深处残余着一丝近乎玩味的促狭,
如同投石入水后迅速隐去的最后一道涟漪。但那平静下,似乎又隐含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等待。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开口说点什么,否则这场由他单方面宣告的荒谬戏剧无法推进。
“你……”喉咙干涩得要命,音节艰难地挤出,
“顾言深……你……”脑子乱成一锅沸腾的浆糊,她搜肠刮肚,试图抓住一丝理智线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这……”“我需要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淡淡地打断她,
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签字?看文件?喝咖啡?甚至……”他俯身更近一点,
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闻你手上的味道?
”轻笑声低沉悦耳,却又让她脚底发寒,“我很清楚。”那丝温热的气息,
混杂着冷杉古龙水尾调淡淡的苦意和他身上天生的男性味道,瞬间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她感到一阵晕眩般的窒息。这到底是什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恶作剧?
还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狩猎?手腕被扣着的地方传来轻微的拉力。他的目光扫过她僵滞的表情,
落在他刚刚放在桌面那个打开的钻戒盒上,无声,却是不容抗拒的指令。林柚像个提线木偶。
大脑发出指令的通道似乎被完全堵塞,只有身体在极其微弱的本能驱使下动作。
她颤抖着的左手一点点抬起,指尖冰得几乎没有知觉。冰凉的金属环触及她手指的皮肤,
那冰冷的锐度刺得她指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然后,是坚硬宝石抵着内侧指关节的触感。
下一秒,一种冰冷的禁锢感沿着无名指的指根锁了上来,沉重得如同千钧巨石瞬间压上心头。
顾言深看着她终于戴上了戒指,喉间发出一声极其短促、意味不明的轻哼,
像是猎物终于入网时的满意。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力量骤然消失,
林柚的手脱力般地垂落下来。指尖那沉甸甸的冰与硬,像一个不容忽视、却荒诞不经的烙印,
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呆呆地看着那颗巨大得离谱的钻石在指间闪烁着冰冷锐光。
“林柚,”他的声音将她飘散混乱的思绪强行扯回,“通知人力资源部准备你的交接文件,
另外——”他顿了一下,语调平淡无波,内容却依旧惊雷炸响,“通知总经办,
我的私人行程里预留下周三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她如同机器般自动应答:“是,
需要安排您的行程内容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干涩无比。“去民政局,”顾言深转过身,
重新走向他的办公椅,背影挺拔而冷漠,丢下最后的、决定性的三个字,
像盖棺定论:“领结婚证。”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厚重的雕花木门被象征性地叩响了两次。
顾言深的首席特别助理季风推门而入,年轻的脸庞上带着惯有的干练和恭敬,
但那份恭敬此刻却仿佛被一种无声的焦急覆盖,像一层淡淡的阴影。“顾总,
”季风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平稳,语速微快,
目光快速地在顾言深身上和林柚僵立的身影上扫过,
尤其在林柚指间那抹耀眼的冰冷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抱歉打扰。董事会的几位股东,
还有星耀传媒那边……关于刘妍**解约引发股价波动的事情,
情绪……都非常激……”他斟酌着用词,“迫切想立刻和您沟通。”顾言深没有立刻回应。
他停下脚步,但并未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那高大的背影像一尊冰冷的黑色山岩,
隔开了门外的喧嚣和门内尚未散尽的、由他亲手抛下的巨大荒诞。
他的沉默在空气中延长了几秒,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林柚甚至能感觉到季风那紧绷起来的等待。“知道了。”他最终开口,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季风刚才说的只是日常日程安排,“告诉他们,
我三十分钟后在顶楼董事会议室,亲自处理。”他的语调没有变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却有一种掌控全局的绝对力量。这力量,轻易就能压下股东们的滔天怒火,
也能在几分钟前打败她的整个人生轨迹。“是,顾总。”季风应声,没有任何质疑。
他悄然退后一步,准备关门离开。关门的一刹那,
他的目光似乎无意间再次掠过了林柚指间那枚光芒刺目的钻戒和林柚脸上那片死寂的空白。
那目光极快,带着某种冰冷的评估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了。
门轻轻合拢,将外界的风波再次隔绝。顾言深终于转过身,走向他那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
他没再看林柚一眼,仿佛刚才那个求婚(或者说单方面通知?)的举动已如插曲翻篇,
她这个人也失去了继续停留在他视野核心的价值。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迅速拨打电话,
对着话筒以简洁而命令式的语气下达几个关键的指示,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无。林柚站在原地,无名指上的钻石冰冷坚硬,硌着她的指骨,
每一次脉搏的跳动仿佛都叩击在戒指冰冷的金属内壁上,
传递着一种尖锐的、无法忽视的荒谬感。顾言深的冰冷指令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像某种挥之不去的低频率噪音。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一个能让她逃离这巨大荒诞剧场的角落。双腿像灌了水泥,沉重地支撑着她,
一步步挪向办公室厚重的木门。离开时,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虚抚过左手无名指,
那坚硬冰凉、分量十足的钻石表面,像个冰冷的符咒。她没回头看他一眼。
门在身后无声地滑合,隔绝了那个冰冷背影发出的、毫无温度的命令。门外,
是法务部如同蜂巢般忙碌的公共区域。
的嗡鸣、此起彼伏的电话**、同事间压低了音量的讨论……所有熟悉的日常噪音如同潮水,
瞬间将她包围。她的工位就在靠窗的位置,桌面上堆着需要处理的文件,
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微微散发着冷掉的酸气。她坐下来,身体重重跌进椅子里,
动作麻木得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左手上那枚巨大钻戒折射着窗外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