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儿送进蛇圈后,老公哭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沈钰安安秦雪,将女儿送进蛇圈后,老公哭了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放心,我们的医生很专业,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信了。所以我在抢救室的门外等了很久。等到最后,……
沈钰的小青梅爱养异宠。
只因女儿说了句蛇可怕,沈钰便将她丢进蛇屋。
“不识好歹的东西,它们都是雪儿的心头肉,你也配指指点点。”
为了防止女儿伤到秦雪的蛇宠,沈钰甚至将她的手脚死死捆住。
“什么时候不怕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只觉得心都快碎了。
我跪在沈钰脚边,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哭求他放过女儿:
“一切都是我的错,安安怕蛇,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沈钰毫不动容,将秦雪揽入怀中,轻啄她的唇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里暗里教唆安安针对雪儿,雪儿大度,但我绝不会容忍你们的变本加厉。”
“确实是你的错,但只有安安替你受罚,你才能记住教训!”
那晚,他在沈氏的顶楼为秦雪放了整晚的烟花。
半个月后,他终于想起被丢下的我和安安。
“她们母女俩悔过了吗?”
管家声音微颤:
“沈总...夫人和**...不见了。”
1
我扑倒在钢化玻璃门前,看着女儿尖叫着缩在角落。
无数条小臂粗的蟒蛇围绕在她身旁,细长的蛇信子不断摩擦过她煞白的脸。
“妈妈...呜呜呜,安安怕,妈妈救救安安!”
“安安错了,安安再也不说小蛇怕了,妈妈带安安出去好不好...”
她紧闭着眼,将头深深埋在腿间,却依旧害怕到浑身颤抖。
“妈妈...安安错了...”
尽管嗓子已经哭到沙哑,她仍在不断认错。
我拼命地拍打着面前的玻璃,心痛到滴血。
转过身,我跪倒在管家脚边:
“王叔,我知道你有钥匙,你把门打开,我进去,我替安安受罚好不好?”
“再关下去,安安真的会出事的!”
管家面露出为难之色:
“夫人,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沈总说了,只有等**不怕蛇了,才能开门放人。”
“谁让**惹到了秦**,那可是沈总的心尖宠...”
我看着已经恐慌到极点,甚至开始胡言乱语的女儿,只能抱着管家的腿不停求饶。
“求你了王叔,你行行好,哪怕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陪安安一起受罚好吗!”
管家看了看我脸上的泪痕,还是把门打开放了我进去。
我疯了似尖叫着地扑向女儿,从她身上抓起无数条长短不一的蛇,狠狠摔向地面:
“滚啊!不要靠近我的孩子!”
我将女儿抱在怀中,慌乱解开束缚在她脚上的缰绳。
看着她已经被磨到破裂皮肤和脚腕处依稀可见的白骨,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血液的味道让蛇群愈加躁动不安,纷纷扭动身体朝我们这边来。
我将女儿紧紧揽住,强迫自己无视那些慢慢攀附上来的黏腻。
“安安,妈妈来了,醒醒,妈妈在这里,乖宝贝不要害怕,妈妈在。”
隔着衣料,女儿的身子烫到吓人,甚至还出现不间断的抽搐反应。
即使已经昏迷,她仍旧在不断呢喃:
“安安错了...安安错了...”
顿时,一阵浓烈的不安将我吞噬。
我用衣服紧紧将她包裹,朝门外拼命大喊:
“医生,快点找医生,我的孩子要不行了!”
以为我是得寸进尺,管家脸上渐渐浮现出不耐:
“我已经把你放进去了,你还想怎样?”
“那些蛇都是被拔掉毒牙的,只是碰一碰而已,怎么这么矫情?”
我挣脱开蛇群的束缚,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跑向门边,不停地拍打着:
“安安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她从小就有心悸症,再放任不管她会死的!”
管家的视线落在女儿脸上,犹疑片刻后,还是拨通了沈钰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秦雪娇媚的喘息声透过屏幕**着我的耳膜,我却无心多问,隔着玻璃大门朝他哀求:
“沈钰,安安心跳紊乱,整个人已经陷入休克状态了,你让他把门打开,送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2
沈钰那边突然变得安静。
安安是早产儿,心脏先天发育不全,沈钰明明知道,却还是将安安关进这所活地狱。
沈钰刚想张口,我便再次听到秦雪的声音:
“阿钰,那些蛇都是经过社会化训练的,待人温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或许这只是江念母女为了让你回去...算了阿钰,归根到底还是妻儿对你更重要些,我本身就不该多奢望你的爱...”
沈钰的声音一顿。
我知道,他犹豫了。
眼见女儿胸膛起伏得越来越缓慢,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沈钰,只要你放我出来,我保证会带着安安离开,绝不打扰你和秦雪的生活。”
“求你了沈钰!”
沈钰冷哼一声:
“你果然是知道我和雪儿在一起,才故意打电话来捣乱。”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像样的母亲,安安才会越长越歪,你最好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否则别怪我把你们赶出沈家!”
电话被挂断,我瘫倒在地。
沈钰放出狠话,管家也不敢再多管闲事。
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我只能一遍遍在女儿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
“安安,坚持住,不要睡,不要留妈妈一个人在世上...”
即便努力忍耐,我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酸涩,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被打开。
我还来不及开心,后脑勺就被一个硬物猛地击中。
剧烈的痛传遍全身,我瞬间失去力气瘫软在地,脑袋发懵连说话都张不开口,只得凭借着本能紧紧护住怀中的女儿。
面前的男人拿着球棒狠厉道:
“沈总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情况,结果你们却在这睡大觉,扰老子的清梦,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强忍着痛,将女儿递出门外:
“我女儿...昏迷了,求求你帮我叫救护车...”
“叫你吗!”
又是一棒子狠狠砸在我手上,我的右臂瞬间麻木,女儿跌落在地。
就这月光,他看清女儿煞白的脸和青紫的唇,突然慌了。
虽说自己是为秦**办事,但要是沈家的独子在他面前出了什么事,沈钰舍不得动秦雪,可不会舍不得动他!
纠结过后,他给沈钰打去电话。
“沈总,**她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
“够了!”
隔着听筒我都能听见沈钰的怒吼。
“你问问江兰她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安安天生皮肤白,晚上看起来面色差些也是正常的,她就非要仗着孩子无理取闹是不是!”
“告诉她,再敢打来电话骚扰我和雪儿,她们就一辈子待在蛇窝都别想出来!”
男人点头哈腰的讪笑着说是,却在电话挂断后猛地就起我的头发,几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害得老子被训,你这个臭表子!”
撇下我,他一脚踹在女儿身上。
女儿被踢进屋内,重重磕在墙上,巨大的声响激怒了原本熟睡的蛇群,它们再次张着大口朝她靠近。
我扑过去,却没有力气再将她抱在怀中,只得趴在她身上,以肉身替她阻挡不断攻击的蛇群。
即使没有獠牙,强大的咬合力依旧让我觉得皮肉被撕扯开来。
女儿紧皱眉头,神情痛苦地呢喃着什么。
我将额头紧贴着她:
“安安,我的宝贝,妈妈在,妈妈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瞬间,天空炸开绚烂的烟花。
沈钰在向全世界证明他的真心,我却只能在阴暗角落抱着残缺的自己默默流泪。
如果真有神明,请保佑我的孩子。
她还那么小,她受了那么多苦,不该让她就这样痛苦地离开人世。
第二天一早,为了庆祝秦雪怀孕,整个沈宅的佣人都被特批了三天假期。
管家走之前还特地来检查了一下门锁。
坚持了整整一晚,我浑身上下痛到几乎失去知觉,再也没有力气张口向他求救。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我和女儿,良久还是转过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原以为我们会这样静静地死在这里,却没料到一阵风吹过,竟带动大门吱呀作响。
他没有把门锁死!
来不及多想,我抱起女儿就朝外跑去。
沈家的别墅建在山上,想要去市区只能坐车。
可眼下宅内空空,根本没有多余的车可供我使用。
我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子抱起女儿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偶尔路过的车辆都对我避之不及。
也是,谁会拉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的女人上车呢。
可山路太长了,被蛇咬到烂的伤口此时又开始渗血,我蹭去额角的汗,柔声安慰她:
“安安,再坚持一下,妈妈马上送你去医院...”
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几次差点将女儿摔下身子。
终于我还是力竭,跪在路边无助地看着出山的方向。
谁能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3
鸣笛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循声望去,车娜正从车内伸出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兰兰,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搞的?”
“沈钰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车娜的父亲是沈氏的原始股东,平日里和我们来往并不少。
正说着,她余光看到安安惨白的脸,立马指挥秘书将我们扶上车。
我抱着安安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察觉到后视镜内车娜探寻的目光,只是勉强挂起一个微笑。
将我们放在医院后,车娜对着医生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女儿被送去抢救,我跟着护士来到处理室清理身上的伤口。
“有些痛,忍着点。”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护士将与伤口上的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慢慢扯开,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心中的不安逐渐加深,我抬头看着护士,再张口却已经哽咽:
“请问,我的孩子她还能活吗?”
“她还是个宝宝,她很怕疼,可以拜托你告诉医生轻一点对她吗?”
护士擦拭伤口的手一顿,对上我红肿的眼,柔声安慰道:
“放心,我们的医生很专业,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信了。
所以我在抢救室的门外等了很久。
等到最后,却只等来一张死亡告知书。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呆滞在原地,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再抬眼,声线已然颤抖到发不出正常音节:
“医生,您说什么呢?我女儿刚才还好好的...”
医生叹了口气:
“孩子送医太晚,脑死亡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您节哀吧。”
血腥味逐渐变得刺鼻,我死死盯着被白布盖住的那个小身体,耳膜嗡嗡作响。
我俯下身,揭开她脸上的白布,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语:
“安安,妈妈来了。”
“安安,不要贪睡,睁眼看看妈妈好吗?”
“妈妈的手好痛,安安可以给妈妈吹吹吗?”
越说,我的声音越颤抖,到最后甚至吐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我牵起她的手放在嘴前不断哈气,试图让她温暖起来。
可一切都是徒劳。
我的安安死了。
她真的死了。
抱着她的尸体,我在抢救室内放声大哭。
安安怕冷,我不愿将她放在太平街的冷藏柜里。
第二日,京城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
我站在焚化炉前,看着安安的身子一点点变为灰烬。
领到骨灰时,我痴痴地望着手中的檀木盒子。
我可爱的孩子,到了最后只给我留下了最后这点念想。
同一时间,沈氏总裁亲临商场为腹中之子挑选婴儿床的新闻登上热搜第一。
看着配图中,沈钰宠溺地笑着揽住秦雪的腰,细心挑选婴儿用品。
我笑了。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钝。
竟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付诸半生,还搭上了女儿的性命。
电话响起,我按下接听。
秦雪戏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江兰,这段时间和我的宝贝们相处得怎么样啊?”
我闭上眼,任由泪水划过脸颊。
“秦雪,你不得好死。”
秦雪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开口嘲讽道:
“别啊,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感谢你的。”
“要不是你的胎盘,那些小蛇也不能长得那么健康。”
我按下挂断键的手指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只是随口一说孕妇的新鲜胎盘对蛇来说是大补,阿钰就在你的孕妇餐中下了催产药,逼你提前分娩。”
“听说你那短命女儿也是因为胎里不足,才心脏发育不足不完全的吧?哎呀,真是可怜,才不到四岁,就受了这么多苦,要是我啊,下辈子也不愿意投胎再做你的孩子咯。”
“哦对了,生产那晚,你的惨叫声真的很好听,你哭得有多惨,阿钰就在我的身上有多卖力。”
说完,秦雪直接挂断了电话。
真相如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剜进我的心脏,我抱着骨灰瘫坐在地上,脑中不断重现怀孕时沈钰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的身影。
他说他爱我,说他无比期待安安的降临。说他要当全世界最称职的丈夫和爸爸。
都是假的。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哥,我想回家了。”
十分钟后,航班订单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最后一次回到沈宅,将所有有关我和安安的东西带走,然后一把火烧了蛇屋。
飞机起飞前,沈钰发来信息:
“江兰,你知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