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将军的掌心暖》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在言情文里剧情最好的了!沈骁赵承煜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沈骁斜倚书案。玄色锦袍腰带松着。手边酒坛倒了。兵书散落一地。有封被酒渍晕了角。我屏住呼吸收拾。将军府的夜太静。只有更夫梆……
我攥着碎瓷片蹲在将军府廊下。他刚从战场回来,铠甲滴着血,却蹲身问我:"烫到没有?
"下人们说他杀人如麻,铠甲血渍十年洗不褪。
可我摸到他铠甲缝里掉出的麦芽糖——糖纸印着模糊的"囍"字。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以后端药,用托盘。"1我攥着药碗进正院时,砖缝还渗着雨水。
酉时末,残阳把廊柱影子拉老长。老槐树落满地碎金,盖不住空气里的铁锈味。
沈骁刚从校场回来。玄色铠甲凝着白花花的汗碱,肩胛甲片还在滴血。管事嬷嬷说,
今早操练被新兵划了道剑伤,深可见骨。我手心里全是汗。这是进将军府第三天,
只远远见过他两次。一次他骑马过府门,披风扫落积雪,我吓得绷带掉了一身。
一次在膳房窗外,见他用匕首挑烤肉,眼角疤痕泛冷光。下人们都说,将军杀人如麻,
铠甲血渍十年没洗褪。“将军。”我站廊下喊,声儿细得像蚊子叫。他正解护腕,
闻声转过来。夕阳落他左脸,箭伤疤痕亮得晃眼。他没应声,就抬眼看我,
眼神跟校场冷箭似的。我这才看见,他腰侧匕首还在滴血,血珠坠青砖上,洇开深紫。“药。
”他开口,声儿像磨铁片。“哦。”我慌忙递药碗,指尖碰到他甲胄就猛地缩回。
那铠甲冰得像寒铁,手背硌得生疼。药汁顺碗沿晃出来,洒在他靴面上。“笨手笨脚!
”他皱眉,眉峰蹙成山。我“噗通”跪坐地上,药碗摔得粉碎。完了,闯祸了,
会被拖出去砍头吗?我抱头缩成一团,却听见布料响。“烫到没有?”头顶声儿柔和些,
我抬头,见他蹲下身。他卸了头盔,碎发垂额前,没那么吓人了。他手悬我面前,
掌心粗糙带茧,指节因握剑变形,却避开了碎瓷。我愣愣摇头,
盯着他手腕勒痕——常年披甲留下的深紫印子,像两条冷蛇缠在皮肤上。
原来再厉害的将军,也是肉长的。“还愣着?”他突然扣住我手腕。掌心异常温热,
透过粗布袖管烫得我想跳。他拉我起来,盯着我手背——被药汁烫出个红印。
“这点伤都受不住,怎么做医女?”他松开手,语气又冷硬,却弯腰捡碎瓷片:“以后端药,
用托盘。”我这才发现,他刚才扣我手,避开了所有飞溅的药汁。灯笼亮起来,
照得他铠甲铜钉一闪一闪。他转身时,披风扫过我裙角,
我闻到股淡味——混合着药草和皂角,不像下人们说的血腥,倒像我娘晒的干草药。
“将军!”我突然喊。他脚步顿住,没回头。“你的伤……药里加了甘草,不苦。
”他背影僵了下,没说话,进了内堂。我站原地,看他铠甲不再滴血,才发现心跳得像擂鼓。
嬷嬷说将军府人心冷,可他掌心的温度,比灶膛火还烫。我蹲身捡碎瓷,指尖触到块东西。
是块捏扁的麦芽糖,掉在他刚才站的地方。糖纸磨得发毛,印着模糊的“囍”字。
原来铁血将军的铠甲里,也藏着甜东西。2三更梆子敲过。我揣着空药碗进书房。
沈骁斜倚书案。玄色锦袍腰带松着。手边酒坛倒了。兵书散落一地。有封被酒渍晕了角。
我屏住呼吸收拾。将军府的夜太静。只有更夫梆子声。还有远处刁斗响。
沈骁的呼吸声很清晰。他像睡着了。眉头却皱着。突然,
他喉间呢喃:"阿兄...别走..."声音沙哑。像迷路的孩子。我愣住了。
将军也有兄长?下人们说他是孤儿。十六岁就在死人堆里爬。二十岁封将时。
铠甲血渍能染红护城河。我走到药炉边。砂锅里煨着半剂凉药。水汽咕嘟冒。苦味很重。
这是张副将送的伤药。说是能活血化瘀。但味道极苦。上午送药时。沈骁皱着眉只喝半碗。
我摸袖袋。林嬷嬷给的半块甘草糖在。是我用月钱买的。本想自己解馋。现在掏出来。
糖块丢进砂锅。滋啦一声。甜味盖过药苦。"你在做什么?"沈骁突然开口。我手一抖。
差点撞翻砂锅。他撑着书案看我。眼神带未醒的迷茫。还有点温柔?
"将、将军..."我结巴:"我看药凉了...想...""想给我加糖?"他打断我。
嘴角似笑非笑。撑着案几起身。影子投在地上。又恢复了威严。我低下头等训。
他走到药炉边。拿药勺搅了搅:"甘草能润肺。
"他声音隔着药气:"只是..."我心提到嗓子眼。"下次..."他顿了顿。
声音有点别扭:"直接放糖。不用偷偷摸摸。"我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
他平日眼神像寒潭。此刻映着炉火光。温柔得很。额前碎发沾着酒气。脸颊有点红。
疤痕都柔和了。"将军...您没生气?"我忍不住问。他没答。伸手似要揉我头发。
半空中停住。拿起案上狼毫:"出去吧。夜深了。"他转过身:"以后不必亲自送药。
"我哦了一声往外走。到门口回头。沈骁站在窗前。月光勾着他背影。手里攥着我掉的发带。
是今早落的素色发带。我退出去。心里像揣了兔子。原来将军会醉酒。会喊"阿兄别走"。
不像下人们说的冷硬。回杂役房。摸出枕头下的麦芽糖。糖纸被焐软了。想起沈骁的眼神。
我笑了。将军府的日子。或许没那么难。窗外月亮爬中天。我不知道。我走后。
沈骁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发带被焐热。才缠在自己玉冠上。那碗加糖的药。他没喝。
只是指尖沾了药汁。放在唇边尝了尝。对着月光。笑了。3我蹲在糖画摊前数铜板。三枚。
刚够买一串麦芽糖。沈骁的马蹄声突然从街那头响起来。我慌忙把糖塞进袖袋。
起身时撞进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沈骁的胸膛。“慌什么?”他低头看我。
甲胄上的铜钉蹭到我鼻尖。我抬头看他额角的汗:“将军……”“成何体统!
”他挥开我的手。我手停在半空。等他转身时。飞快把糖塞进他掌心。糖早被我焐软了。
他捏着糖纸皱眉:“甜腻腻的。拿去喂马。”我没说话。低头跑开了。躲在街角偷偷看。
他站在原地没动。指腹一直摸糖纸上的“囍”字。那是我跟师傅要的喜糖纸。
我说:“给将军沾沾喜气。”午后他练剑。动作慢得奇怪。张副将扫他下盘。
被他一脚踹开:“蠢货!”我在月洞门后数着。这是第三次走神了。第五次把剑指向假山时。
我冲了出去:“将军!喝口水!”递水时。我看见他掌心的糖渍。那枚麦芽糖。
他居然一直攥着。他接水囊的手指有点僵。突然又塞回给我:“太甜了。”我看他转身走。
甲胄下摆露出半截糖纸。管家早上刚说过:“将军最不爱吃甜。”可他掌心的糖渍。
黏得像蜜。黄昏在柴房撞见他。他背对着我。用匕首刮甲胄内侧。我凑近一看差点笑出声。
他在刮糖渍。“将军,”我憋住笑:“麦芽糖黏上面。会招蚂蚁的。”他手一抖。
匕首划破了指尖。我忙掏帕子。他甩开我:“多事!”他转身要走时。突然抓住我手腕。
塞给我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半块麦芽糖。糖纸边都磨毛了。“拿去喂马,
”他声音发闷:“别再买了。”我攥着糖看他走。月光照在他铠甲上。
甲胄内侧刻着两个字:阿蘅。那是我早上落的木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我把糖塞进嘴里。
不甜,还有点苦。可嚼着嚼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原来他说的“不爱吃甜”。是假的。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接我的糖。回房后。我把半块糖包好。藏在枕头下。
林嬷嬷说将军府没真心。可他掌心的温度。还有甲胄上的字。都在说不一样的话。
窗外更夫打更了。我摸着枕头下的糖。笑了。明天。我还要去买麦芽糖。买最大最甜的那种。
4冬至前雪粒子打在城楼上。我把暖炉往怀里塞了塞。三时辰前就听说沈骁班师。
我攥着油纸包的红豆糕挤在人堆里。睫毛上霜花化了又冻。终于看见那身玄色铠甲。
他翻身下马时。指尖冻得发紫。"将军!"我踮脚喊了声。被人流推得一个趔趄。
下一秒手腕被人扣住。沈骁拨开人群拽住我。他披风带着雪气。把我整个裹了进去。
"笨丫头,"他声音闷在风里:"手比冰锥还凉。"红豆糕在暖炉里温着。
我仰脸看他睫毛上的雪沫。见他铠甲缝里露着红绳。是去年我系的平安结。边角都磨毛了。
"给你带了红豆糕。"我把油纸包往他手里塞。他没接。
反把我的手按在暖炉上:"自己都冻紫了。还送什么点心。""你不是说喜欢吗?
"我小声嘀咕。上月他练兵回来。偷吃我放膳房的红豆糕。被我撞见时还说:"太甜。
"沈骁没吱声。突然夺过暖炉塞给我:"以后不许再等了。"他转身进府时。
披风扫过我裙角。我瞥见里子暗纹。细细的红豆藤蔓。沿滚边绣了一圈。
深夜林嬷嬷在角门撞见他。他摘了头盔。锦袍沾着雪。正把我往暖阁推:"手都冻紫了。
还送什么点心?"我往他手里塞暖炉的动作停了。"将军不是说喜欢红豆糕吗?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抢过暖炉塞给我:"以后不许再等了。"他转身走进风雪。
我看着他背影。突然摸出袖袋里的东西。是块被暖炉焐软的红豆糕。我咬了一口。
糖馅烫得直呵气。却忍不住笑了。次日查房。林嬷嬷在我枕头下翻出半块红豆糕。
"哎哟我的**,"她戳我额头:"将军昨晚在角门站了半个时辰。就为等你送完点心。
"我红着脸抢过糕点。心里像被暖炉烘着。原来他说的"不许再等"。是怕我冷。
原来披风里子的红豆。是我送的点心模样。傍晚去膳房。见沈骁蹲在灶台前。手里拿木勺。
正笨拙搅着锅里的红豆沙。听见动静。他猛地站起来。脸颊比灶火还红:"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他袖口沾着豆沙。想起城楼上他冻紫的指尖。和披风里的红豆藤蔓。心里甜得发腻。
"将军在做什么?"我走过去拿起另一把木勺:"我帮你搅。"他没说话。
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我们并排蹲在灶台前。锅里红豆沙咕嘟冒泡。甜香飘满膳房。
窗外雪停了。月光照在沈骁侧脸上。他眼角的疤痕。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我偷偷看他。
他正好转头。四目相对时。我们都笑了。有些喜欢不用说。像这锅红豆沙。慢慢熬着。
就甜到心里去了。5御花园玉兰开得正旺。我抱药箱路过时,撞见赵承煜。
他穿紫袍立在花树下。晃了晃手里的羊脂玉牌:"苏医女,这是西域血燕。给你补补身子。
"我摆手想拒绝。他突然凑近:"听说沈将军昨日在校场。又为你罚了亲兵?
"他袖口熏香扑来。和今早见他跟西域商人密谈时一个味。我往后退半步。
药箱里镊子叮当响。赵承煜笑着扶稳药箱。指腹在我手背划了下:"怕什么?
赵某就想问问。将军府的红豆糕。能不能分我一块尝尝?"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纹。
可我想起沈骁说的:"笑得越好看的人。心里越藏刀子。""将军府点心粗陋。
怕是不合赵统领口味。"我低头躲他目光。手却攥紧药箱边。"粗陋?
"赵承煜挑眉:"昨儿我还见将军。把你送的红豆糕揣怀里。铠甲都沾了甜味。
"这话像针扎我耳朵。我想起沈骁披风里的红豆藤。还有他昨晚在膳房搅豆沙的样子。
"赵统领说笑了。"我想绕开他。他却拦住我:"你可知。沈骁为何总带着你?
"他靠得更近:"不过看你有点用罢了。你真以为。镇国将军会真心待你?""让开!
"我推开他。药箱摔在地上。镊子药包滚了一地。赵承煜脸上的笑没了。
他盯着我:"苏蘅,别给脸不要脸。你在将军府就是个下人。赵某赏你脸。是你的福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蹲身捡药包。手指抖得厉害。他却冷笑:"是吗?
那你为啥不敢看我?怕我戳破。你对沈骁那点心思?""你胡说!"我抬头看他。
他眼里哪有温柔。全是算计。"我胡不胡说。你心里清楚。
"赵承煜理了理袖子:"劝你识相点。离沈骁远点。
不然..."他指了指腰间的镶玉匕首。"不然怎样?"我站起来。
声音发颤却硬撑:"想杀我灭口?像杀那些知道你秘密的人一样?"赵承煜脸色变了。
他上前想抓我。我忙后退:"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是这样。"他盯着我看了会儿。
又笑了:"别紧张。跟你开玩笑呢。"他捡起地上的血燕:"这东西你拿着。
当赵某赔罪。"我没接。他把玉牌塞进我药箱:"好好想想我的话。在将军府站错队。
可是要掉脑袋的。"说完他转身走了。紫袍擦过玉兰枝。花瓣落在我脚边。我看着他背影。
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比冬至在城楼等沈骁时还冷。我蹲在地上捡药包。摸到药箱里的玉牌。
冰凉刺骨。赵承煜的话在耳边响:"你真以为。镇国将军会真心待你?"不会的。
沈骁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起他掌心的暖。披风里的红豆。还有他搅豆沙时红的脸。
可赵承煜怎么知道这些?他跟西域商人密谈又是为啥?我抱药箱站起来。玉兰开得再好。
我也闻不到香了。只有赵承煜袖口的熏香。和他话里的刀子。在我心里划口子。得告诉沈骁。
现在就去。6密林中冷箭射来。沈骁正替我摘野莓。他反手把我按在马腹下。
羽箭擦着他肩胛钉进树干。"别动!"他低吼着拔剑。血腥味一下漫开。我爬出来时,
见他铠甲裂了道口子。皮肉翻卷着渗血。"我给你包扎!"我摸药包的手抖得厉害。
他攥住我手腕:"有伏兵,上马!"缰绳甩到我手里。我看见他后心又中了一箭。
那箭本该射向我。血顺着甲片滴在我裙摆上。我咬牙撕开裙角:"忍着点!"我从没拔过箭。
指尖捏着金疮药。却比平时碾药还稳。沈骁闷哼一声,突然抓住帐幔。指节把布料攥得发白。
"疼就喊出来。"我声音发颤。他却笑:"你哭起来,比我喊疼管用。"镊子夹住箭头时,
他猛地拽住我。我撞进他怀里。他下巴抵着我发顶:"阿蘅别抖,我没事。
"可他环在我腰间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后半夜换药,见沈骁睡着了。他眉心蹙着,
像在做噩梦。我替他掖被角,看见枕下露出围裙角。是我上次落的素色围裙。
边角被人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像用匕首挑着缝的。药炉煨着安神汤,我端汤时,
听见他梦呓:"别……走……"我慌忙握住他的手。那只握剑的手,攥紧我手指像个孩子。
窗外更夫打更。我望着他眼角疤痕。想起第一次见他,他一身血污。却在我洒了药汁时,
问我"烫不烫"。沈骁醒来时,见我趴在床边。他动了动,伤口疼得皱眉。
我猛地惊醒:"你醒了?"他没说话,盯着我。目光从我的黑眼圈,落到我手上的针眼。
"昨晚……"他声音沙哑,"辛苦你了。"我摇头去端药碗:"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