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唇洁创作的《离开你,是我最正确的决定》文笔流畅,故事精彩,文中的苏念顾淮屿都个性十足,每一笔都代表了妆唇洁的创作能力和思想,非常值得一看,《离开你,是我最正确的决定》主要讲的是:”“保护她需要用上床的方式吗?”苏念红着眼睛质问,“那谁来保护我?我算什么?你的未婚妻,就活该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当成傻子一……
亲眼目睹未婚夫在亲哥葬礼上,与新寡的大嫂偷情,只为借肚生子夺家产,是种什么体验?
苏念得到的解释是:“我爱的是她,但顾太太的位置是你的,你只要懂事。
”当所有人都劝她大度,连父母都让她为家族利益牺牲时,她被逼至绝路,身患绝症。
三年后,她携手新欢,化身复仇女王归来,将所有背叛者一一踩在脚下!“顾淮屿,
你的命太脏,我嫌恶心。我要你活着,看着我如何毁掉你的一切。”1.顾淮景的葬礼,
肃穆得让人窒息。苏念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站在人群里,像一尊精致却没有灵魂的雕像。
她是顾淮景的准弟媳,是顾氏集团二公子顾淮屿的未婚妻。
大哥顾淮景和新婚妻子温晴的生命,在蜜月归来的高速公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终结。
温晴,那位刚刚成为她大嫂的女人,只受了轻伤,此刻正在休息室里。
苏念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却找不到顾淮屿的身影。从仪式开始,他就心神不宁,
此刻更是直接消失了。她知道他与大哥感情深厚,心中担忧,便提着裙摆,穿过哀恸的人群,
向休息室走去。通往休息室的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梨花木门虚掩着,透出一条缝隙。
苏念正要敲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细碎的声响。不是哭声,
而是一种更让她心惊肉跳的声音。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只一眼,
苏念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休息室的沙发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背影她熟悉到刻骨,是她的未婚夫,顾淮屿。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衫凌乱,
面色潮红,发丝散乱地贴在脸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刚刚成为寡妇,
她名义上的大嫂——温晴。灵堂外,是亲友们的哀哭和佛经的呢喃。灵堂内,
是她未婚夫和他大嫂的苟且。何等荒唐,何等讽刺!苏念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
被震得粉碎。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水泥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冲进去,
双腿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顾淮屿低沉而急切的声音,那声音里,
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珍视与心疼。“小晴,别怕,有我。”温晴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淮屿,我们怎么办……你大哥他……”“别提他!
”顾淮-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戾,“他已经死了!现在,我才是能保护你的人。”“听话,
我们必须尽快有个孩子,就说是大哥的,这样,你在顾家的地位就稳了,谁也赶不走你!
”轰——苏念的脑子彻底炸开。原来,她听到的不仅仅是背叛,更是一个恶毒而周密的计划。
在她大哥尸骨未寒的葬礼上,和他的妻子,怀上一个“遗腹子”?苏念再也忍不住,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发出一声干呕。这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
顾淮屿猛地回过头,在看到门口脸色惨白如鬼的苏念时,他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但立刻就被一种冷硬和不耐烦所取代。他慢条斯理地从温晴身上起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开的衬衫领口。而温晴,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拉起滑落的裙子,
躲在顾淮屿的身后,用一双泪汪汪的、无辜又恐惧的眼睛看着苏念。那眼神仿佛在说,
苏念才是那个打扰了他们的恶人。2.死寂。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淮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不是解释,而是命令。“出去说。”他对苏念说完,
便转过身,温柔地拍了拍温晴的后背,轻声安抚:“你先在这里休息,别怕,我马上回来。
”那份区别对待,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进了苏念的心里。
他甚至懒得在她面前再多做一丝一毫的伪装。苏念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顾淮屿。顾淮屿的耐心似乎用尽了,
他大步走过来,抓住苏念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强行将她拖出了休息室,
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放手。”苏念的声音冷得像冰。
顾淮屿松开了她,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计划被打乱的烦躁。“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他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苏念重复着这句话,觉得荒谬到了极点,“顾淮屿,我们分手,不,是解除婚约。
这场闹剧,我不奉陪了。”“闹剧?”顾淮屿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念,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添乱?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的爱情被碾碎了,在她未婚夫的眼里,仅仅是添乱。“我给你添乱?
”苏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尖锐,“在自己亲大哥的葬礼上,
和自己的大嫂偷情,这是我不成熟?顾淮屿,你还要脸吗!”“你懂什么!
”顾淮屿猛地将烟蒂按在墙上,眼神阴鸷地看着她,“温晴一个女人,无依无靠,
我大哥一死,家里那些豺狼虎豹就想把她活吞了!我是在保护她!
”“保护她需要用上床的方式吗?”苏念红着眼睛质问,“那谁来保护我?我算什么?
你的未婚妻,就活该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当成傻子一样玩弄吗?”“我说了,
我爱的人一直是她!”顾淮屿终于吼了出来,彻底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在你出现之前,
我们就相爱了!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利益,需要一个像你这样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我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原来是这样。原来她苏念,从头到尾,
都只是一个用来巩固他地位的工具。一个,他用来掩护自己真正爱情的,挡箭牌。苏念的心,
彻底死了。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好,很好。
”她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那祝你们天长地久。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说完,
她转身就走。“站住!”顾淮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苏念,
我没同意解除婚约。”苏念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只听他冷酷地说道:“我们的婚礼会照常举行。未来的顾太太只会是你。”“温晴那边,
只是一个保全她的策略,顺便,多一个孩子,能帮我从那群老东西手里多抢一份家产。
”“等我拿到了整个顾氏,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别再闹,懂吗?
”他把最**的计划,说得像是一份对她的恩赐。他以为,用顾太太这个头衔和未来的家产,
就能收买她,让她默许这一切。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贪慕虚荣,没有尊严的女人?
苏念没有再回答一个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迈开脚步,逃离了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她的身后,是顾淮屿不耐烦的警告:“苏念,我给你时间冷静,别逼我用别的方式让你听话!
”3.苏念像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回了家。不是她和顾淮屿的婚房,
而是她从小长大的,父母的家。苏母看到她失魂落魄、双眼红肿的样子,吓了一跳,
连忙将她拉进屋里。“念念,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淮屿他大哥的事,让你也跟着难过了?
”苏念再也撑不住,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她把那扇门后的肮脏,
那些不堪入耳的计划,那些伤人至深的真相,全都哭着说了出来。苏父听得勃然大怒,
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杯子叮当作响:“混账东西!
他顾淮屿怎么敢这么欺负我们苏家的女儿!这婚,必须退!”苏母也抱着女儿,
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太过分了!简直是禽兽不如!念念别怕,有爸妈在,
我们不受这个委屈!”父母的维护,是苏念在无边黑暗里看到的唯一一丝光亮。
她哽咽着说:“爸,妈,我要跟他解除婚约,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然而,
随着苏念情绪的稍稍平复,客厅里的气氛却渐渐变了味。苏父收起了怒容,眉头紧锁,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脸上的愤怒,慢慢被一种更为复杂的、名为权衡的神色所取代。
他停下来,看着女儿,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念念啊,这件事……淮屿做得虽然**,
但你仔细想想,他说的那个理由……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苏念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说什么?”苏母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叹了口气,
接过话头:“是啊,念念。淮屿现在是顾氏最有潜力的继承人,你爸的公司,
有一大半的业务都指望着他。”“还有,我们家压上全部身家投给他的那个新能源项目,
下个月就要见分晓了……你这个时候跟他闹掰,我们家……我们家就全完了!”苏念的心,
像是被人用钝器一下下地砸着,闷得发疼。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她最亲、最信任的人,
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心疼和愤怒,只剩下对利益得失的算计和恐慌。“所以呢?
”她的声音干涩得发颤,“所以,为了你们的生意和投资,我就要忍气吞声,
戴着这顶绿帽子,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还要准备给他们未来的孩子当一个名义上的‘好妈妈’?”“话不能这么说!
”苏父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他不是说了吗?他只是利用那个温晴!”“他心里是有你的,
不然为什么还坚持要娶你做顾太太?”“念念,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也是难免的,你作为他的妻子,要大度一点,要懂得顾全大局!”大度?
顾全大局?多么可笑的词语。苏念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后退,与她的父母拉开距离。
她终于看清了,这里,从来不是她的避风港。这里,
只是另一个需要用她的幸福和尊严去献祭的,生意场。“我不会大度的。”她看着他们,
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这个‘顾太太’,谁爱当谁当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苏母急了,“你离开顾淮屿,去哪找比他条件更好的?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和我们全家的未来开玩笑!”“苏念!我命令你,
明天就去跟淮屿道歉!”苏父下了最后的通牒,“就说你是一时糊涂,
以后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道歉。让她去给那对狗男女道歉。苏念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从今天起,”她看着自己的父母,一字一顿,
像是立下一个血誓,“我,苏念,和你们,再无任何关系。”说完,她转过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所谓的“家”。身后,
是父亲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母亲“你反了天了”的尖叫。苏念充耳不闻。她拉开门,
毅然决然地冲进了门外的瓢泼大雨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单薄的黑裙,
冷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可她却觉得,这漫天的大雨,也比不上刚才客厅里,
她父母那些话语的万分之一冰冷。她的心,已经彻底被冻住了。再也不会痛了。
4.苏念在朋友林薇的公寓里住了下来。她像一只被拔掉了所有羽毛的鸟,
蜷缩在这个小小的避风港里,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安静得可怕。林薇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和空洞的眼神,心疼又无计可施。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就被打破了。打破它的,不是顾淮屿的电话,也不是苏家的质问,
而是一条在朋友圈里被疯狂转发的动态。发布者是温晴。动态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
温晴穿着病号服,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管,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红肿,
却对着镜头勉强挤出一个脆弱的微笑。配文是:【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逝者已矣,
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只是有些事,终究是我的错,如果伤害了谁,我愿意承担一切。
只求,不要再为难他了,他已经够苦了。】这段话,每一个字都透着高段位的茶艺。
她没有指名道姓,
却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爱隐忍、无辜受伤、还反过来为“加害者”求情的圣母。
而那个“为难他”的“谁”,矛头直指刚刚和顾淮屿闹翻的苏念。一时间,
苏念的手机快被打爆了。所有认识他们三人的共同好友、商业伙伴,都发来了信息。
有拐弯抹角打探的:“念念,你和淮屿怎么了?温晴怎么住院了?
”有直截了当指责的:“苏念,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刚没了丈夫,你还去**她?
有什么事不能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就是啊,顾总对你那么好,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可怜的寡妇?”林薇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
抢过手机就要跟那些人对骂。苏念却拦住了她,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了。
在别人眼里,温晴是柔弱无辜的受害者,而她苏念,是仗着未婚妻身份恃强凌弱的恶人。
没人关心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剧本。苏念拿过手机,面无表情地,
将那些发来信息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拉黑。世界,仿佛清净了一点。然而,真正的绝杀,
在深夜降临。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苏念点开,发信人是顾淮屿。【苏念,
你闹够了没有?】【温晴被你气的动了胎气,现在在医院保胎。】【我警告你,
你最好安分一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现在唯一的底线。你再敢动她一下,我保证,
会让你和你那个家,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动了胎气。保胎。肚子里的孩子。
短短几个字,像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剖开了苏念的心脏,然后在里面狠狠地搅动。
原来……已经有了。他们的背叛,已经结出了果实。而他,为了保护他的爱人和他们的孩子,
不惜用她全家来威胁她。苏念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忽然觉得很平静。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她拿起手机,
将那条短信截图,然后找到了顾淮屿的微信,那个她曾经置顶,如今却无比陌生的头像。
她把截图发了过去。然后,一字一顿地,打下了她最后的回应。【恭喜。】发送。长按。
删除好友。做完这一切,她关掉了手机,扔到一旁。从此,顾淮屿,温晴,
苏家……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那场惊天动地的爱情,
终于以这样一种滑稽又残忍的方式,落下了帷幕。5.彻底与过去割裂后,
苏念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她找了一份在咖啡馆**的工作,
每天磨豆、冲泡、拉花,用机械的忙碌来麻痹自己。她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林薇很担心她,
但苏念只是笑着说:“我很好,真的。”可身体的信号,却在无声地报警。
她开始频繁地流鼻血,起初只是几滴,后来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常常染红一整包纸巾。
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有时候只是爬一层楼梯,她都会头晕目眩,心跳得像要炸开。
她以为是那段时间精神打击太大,身体亏空了。直到那天,她在给客人端咖啡时,眼前一黑,
手里的托盘连着滚烫的咖啡,一起砸在了地上。她晕倒了。再醒来时,
人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林薇守在床边,眼睛通红。“念念,你吓死我了!
”苏念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可能就是低血糖。”林薇却没说话,
只是把一张检查缴费单递给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生说,
让你尽快去血液科做个全面的检查。”苏念的心,咯噔一下。在林薇的坚持下,她还是去了。
抽血,骨穿……一系列繁琐又痛苦的检查后,她独自一人坐在血液科主任的诊室里,
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医生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但他走进来时,
脸上的凝重却让苏念的心沉入了谷底。“苏**,”医生推了推眼镜,
将一份报告单放在桌上,字斟句酌地开口,“从你的骨穿报告和血常规结果来看……情况,
非常不乐观。”苏念的指尖冰凉。“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癌细胞扩散得很快。”嗡——苏念的耳朵里,只剩下一片鸣响。白血病。晚期。这两个词,
像两道来自地狱的惊雷,在她早已荒芜的世界里,炸开了一个通往死亡的黑洞。
她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诊断书,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阳光明媚,街上车水马龙,
到处都是鲜活的生命气息。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还在纠结那些背叛,还在意那些伤害,还在为自己失去的爱情和亲情感到不甘。可死神,
早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举起了镰刀。顾淮屿,温晴,
她的父母……在“死亡”这两个字面前,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滑稽。
她还剩下多少时间?医生说,如果不立刻进行大剂量的化疗和骨髓移植,她的生命,
可能只剩下三到六个月。化疗?移植?那需要天文数字般的费用,和一个能匹配的骨髓源,
以及一个能在身边照顾她的人。钱,她没有。人,她更没有。她被这个世界,
彻彻底底地抛弃了。也好。苏念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一片枯黄的叶子从枝头飘落,
落在她的脚边。她忽然就释然了。就这样吧。她不想再挣扎,不想再抗争了。她太累了。
她决定,用自己最后这点时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看一看以前没来得及看的海,
然后,安安静静地等待结束。回到林薇家,她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她把那张诊断书,工整地对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想了想,
她拉开自己借住的这个房间的书桌抽屉,把信封塞进了最深处,压在了一本旧书的下面。
就当是……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痕迹吧。也许有一天,林薇会发现。也许,永远不会。
谁在乎呢?反正,她很快就要彻底消失了。她给林薇留了一张字条,感谢她的收留,
然后拉着行李箱,在黎明前的微光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承载了她所有痛苦的城市。
6.苏念消失了。电话关机,微信注销,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无迹可寻。起初,
顾淮屿并没有太在意。他被公司里争夺权力的斗争和安抚怀孕的温晴搞得焦头烂额。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苏念只是在耍性子,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关注。
他甚至觉得有些厌烦,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懂事。他想,等她闹够了,钱花光了,
自然就会摇着尾巴回来求他。毕竟,除了他,她还能去哪里?她的父母,
早就成了他的“同盟”。一个星期过去了。苏念杳无音信。顾淮屿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打给苏父,对方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埋怨女儿不懂事,却也承认,
苏念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淮屿啊,你别管她,就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
才知道家里和你的好!”苏父如此说道。顾淮屿挂了电话,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他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回到了那套他们曾经的婚房。推开门,一股冰冷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气了。他走到衣帽间,属于苏念的那一半,空空如也。
她真的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走得干干净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慌,
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第一次发现,没有了苏念,这个家,就不再是家,
只是一个空旷冰冷的壳子。没有了她每天早上温柔的“路上小心”,
没有了她为他准备的温热饭菜,没有了她深夜等他时沙发上亮着的那盏小灯。一切,
都消失了。他开始疯狂地找她。他动用所有的人脉,去查她的出行记录,消费记录。
结果却让他心惊。她注销了所有银行卡,身份证的最后使用记录,是在城南的长途汽车站。
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逃犯,抹去了自己所有的痕迹。顾淮屿的心,第一次真正地慌了。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和苏念在一起的画面。她的笑,
她的眼泪,她看着他时满眼爱意的样子,还有……她最后离开时,
那双死寂的、再无光亮的眼睛。温晴看他为了苏念失魂落魄,挺着日益明显的肚子找到他,
哭哭啼啼。“淮屿,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还爱着她?如果你想让她回来,
我去跟她解释,我去求她……”顾淮屿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没有了丝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