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首辅大人跪在我府前应聘》主角有张居正徐阶,是作者鸢萝痴子为读者带来的最新力作,情节曲折,叙事过程起起伏伏,给小编留下了深刻印象,小说摘要:"知府脸色一变:"本官何时欠你银子?""商路被劫三次。"我冷笑,"大人治理无方,不该赔吗?"知府拍案……
我被休那日,京城落了雪。我当街烧了嫁妆,笑吟吟对张居正道:“祝张大人早日觅得良配。
”五年后,我成了皇商,而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跪在她府前:“顾老板,张某来应聘账房。
”第一章被休与应聘我被休那日,京城落了雪。雪花像碎纸钱,
一片片飘在我鲜红的嫁衣上。我站在张府门前,手里攥着刚被退回的婚书。"顾**,
请回吧。"管家眼神怜悯,像在看一条丧家之犬。张居正站在台阶上,
官袍上的仙鹤纹样刺得我眼睛生疼。"为什么?"我的声音比雪还冷。他垂着眼,
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张某配不上顾**。"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我听见"商贾之女"、"高攀"之类的字眼。我笑了,转身走向那八十八抬嫁妆。"拿火来。
"我对陪嫁丫鬟说。火把递到我手中时,张居正终于变了脸色:"顾莹莹!
"我当街烧了嫁妆,笑吟吟对张居正道:"祝张大人早日觅得良配。"火焰映着我的脸,
嫁衣上的金线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张居正的嘴唇在发抖,但我已经不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摘下凤冠扔进火堆,转身走进雪里。那年我十八岁,明白了什么叫心死。
父亲在府里摔了最爱的茶盏。"张家欺人太甚!"他的怒吼震得房梁都在颤。
我安静地擦干眼泪,把碎了一地的尊严捡起来。"我要做皇商。"我说。
父亲愣住了:"莹莹...""我要让张居正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我咬破了下唇,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第二年春天,我接管了顾家三分之一的铺子。我学会看账本到三更天,
学会在酒桌上和男人周旋。有次一个盐商想占我便宜,我在他酒里下了巴豆。
看着他捂着肚子狂奔的样子,我笑出了眼泪。第三年,我打通了漕运的关节。
当装满丝绸的船队驶入京城时,我在码头站了一整夜。风吹起我的裙角,
我想起那场烧毁嫁妆的大火。第四年,宫里开始用我供应的瓷器。
太后夸我"比那些官家**强多了"。我知道这话会传到张居正耳朵里。第五年,
我成了皇商。我的商号开遍大江南北,连西域都有我的驼队。朝中大臣见了我,
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顾老板"。而张居正,已经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再没交集。直到那天下着雨。门房慌慌张张跑进来:"东家,
门口有个疯子..."我正对着铜镜描眉,手都没停:"赶走就是。
""他说...他说要应聘账房..."我嗤笑一声:"这种小事也来烦我?
"门房咽了口唾沫:"他说他叫张居正。"眉笔断了。我站在回廊下,看着雨中那个身影。
张居正跪在我府门前,青衫湿透,发冠歪斜。哪里还有首辅大人的威风?"顾老板。
"他抬头看我,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张某来应聘账房。"我撑着伞走过去,
雨水打湿了我的绣花鞋。"首辅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俯视着他。
他递上一卷湿透的文书:"辞官奏折已经批了。"我蹲下身,伞沿遮住我们俩:"为什么?
""我算了五年,"他的眼睛比雨还潮湿,"发现没有你的日子,一文不值。
"我猛地站起来,伞掉在地上。"带他去沐浴。"我对吓傻的门房说,"然后赶出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十八岁的我,穿着嫁衣在雪地里哭。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
第二天清晨,丫鬟说张居正又跪在了大门口。我让人把他带到账房。"试用期三个月。
"我冷着脸,"做不好就滚。"他眼睛亮了起来,像当年在诗会上第一次见我时那样。
我转身时听见他说:"莹莹,你眉画歪了。"我差点把算盘砸在他头上。
账房先生们大气都不敢出。谁能想到前首辅大人会来抢他们饭碗?
张居正打算盘的样子很专注,修长的手指在算珠间翻飞。我站在窗外看了很久。他忽然抬头,
对我笑了笑。我扭头就走,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午膳时厨娘多做了几道菜。
全是张居正爱吃的。
我摔了筷子:"谁让你们..."厨娘战战兢兢:"是...是老东家吩咐的..."父亲!
我气得牙痒痒。张居正吃得斯文,连筷子怎么拿都没变。"这个厨艺不如你家以前的王婶。
"他点评道。我冷笑:"王婶在你退婚第二天就气死了。"他的筷子停在半空。我起身离席,
听见身后碗筷放下的声音。下午查账时,我发现他做的账目一丝不苟。
甚至找出两处陈年错漏。"顾家这些年,经营得很好。"他轻声说。
我啪地合上账本:"不劳首辅大人操心。""我已经不是首辅了。"他苦笑。
我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辞官?"他沉默了很久:"累了。"骗子。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傍晚下起了雨,我让管家给他拿了把伞。"东家心软了?"管家多嘴。
我瞪他一眼:"伞钱从他月钱里扣。"第二天他没来。门房说他染了风寒,在客栈起不来床。
我摔了茶杯:"废物!"大夫被我催得差点跑断腿。"只是普通风寒。"他诊断完说。
我站在客栈房间里,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张居正。五年了,我第一次这么近看他。
他眼角有了细纹,鬓边也生了白发。"莹莹..."他在梦里喊我的名字。我转身就走,
却在门口撞见一个锦衣卫。"顾老板。"他拱手,"首辅大人...不,张先生让您担心了。
"我眯起眼:"你是?""卑职是张先生旧部。"他压低声音,"张先生为了辞官,
交还了所有赏赐..."我心头一震。"他这些年...过得好吗?"我听见自己问。
锦衣卫欲言又止:"张先生书房里,一直挂着您的画像..."我回到府里,
翻出那箱烧剩的嫁妆。在夹层里,我找到一张泛黄的纸。是张居正当年写给我的婚书。
上面有他的签名,还有一滴干涸的墨迹。像极了眼泪。第二章风寒与旧伤我让丫鬟煎了药,
又觉得太过刻意。"给账房先生们都送一碗。"我对管家说,"就说预防风寒。
"管家嘴角抽了抽:"所有账房先生?""怎么?"我瞪他,"我顾莹莹亏待过伙计吗?
"药送出去后,我站在回廊下,看着张居正那间账房的窗户。他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像钝刀割着我的神经。第三天清晨,我发现账房多了个炭盆。"谁放的?"我问小厮。
小厮缩了缩脖子:"老东家说天冷..."我爹?我眯起眼,走到炭盆前。银骨炭,
上好的宫制。全府上下,只有我房里用这个。我转身就往我爹院里走。"莹莹啊。
"我爹正在喂鸟,头都不抬,"炭好用吗?""爹!"我气得跺脚,"您这是做什么?
"鸟笼里的画眉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我。我爹慢悠悠地说:"人病了,总得照顾。
""他活该。"我咬着牙。我爹终于看了我一眼:"那你还送药?"我语塞,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我爹的叹息:"和你娘一样嘴硬..."张居正病好那日,
我正在核对北方商路的账目。"东家。"他站在门外,声音还有些哑,"能进来吗?
我头也不抬:"进来。"他走到我案前,放下一本账册:"这是上个月的疏漏,我补上了。
"我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工整得像奏折。"嗯。"我合上账本,"去干活吧。
"他没走。"还有事?"我终于抬头。他眼下还有病后的青黑,人瘦了一圈,
官袍改的布衫空荡荡的。"谢谢你的药。"他说。我笔尖一顿:"那是给所有人的。
"他笑了,眼角泛起细纹:"银骨炭也是?"我的脸突然发烫:"出去!"他转身时,
我又叫住他:"等等。"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枇杷膏,早晚各一勺。"他接过瓷瓶,
指尖碰到我的掌心,滚烫。"莹莹..."他轻声说。我猛地抽回手:"叫东家。"他走后,
我发现自己写错了三个数字。北方商路出了问题。十车丝绸在保定府被劫,
押货的伙计重伤逃回。"是山匪。"他奄奄一息地说,
"但...但穿着官靴..."我连夜召集掌柜们议事。"今年第三次了。
"周掌柜愁眉不展,"再这样下去,北边的生意..."我攥紧茶盏:"报官了吗?
""报了。"李掌柜苦笑,"官府说会查..."会查?我冷笑。十万两的货,
一句会查就完了?议事到三更天,我揉着太阳穴回房,发现书案上多了张纸条。
"保定知府乃严嵩门生。"字迹清峻,是张居正的。我盯着纸条看了很久,直到烛花爆响。
第二天一早,我踹开了张居正的房门。他正在束发,中衣半敞,露出锁骨上的一道疤。
我立刻转身:"穿好衣服出来。"院里的桂花开了,香气甜得发腻。"你知道什么?
"我直接问。他系好最后一根衣带:"严嵩倒台后,他的门生大多投靠了徐阶。
"我皱眉:"徐阶?""现任首辅。"他轻声道,"我的...继任者。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徐阶在打压我的商路?"张居正没说话,算是默认。"为什么?
"我追问。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因为我在这里。"我气笑了:"所以你是灾星?
""徐阶怕我东山再起。"他苦笑,"而你...是我的软肋。
"软肋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转身就走:"明日随我去保定。"夜里我睡不着,
起身去账房查账。张居正居然还在,伏在案上睡着了。烛光映着他的侧脸,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他的案头摊着一本册子,
记满了北方商路被劫的细节。最后一页写着:"护她周全,虽死无憾。"我的手指颤了颤,
一滴烛泪落在他手背上。他猛地惊醒,看到我时愣住了。
"东家..."我指着那行字:"什么意思?"他沉默片刻:"字面意思。
"我冷笑:"张大人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护我?"他抬头看我,眼神坚定:"这条命。
"我心头一震,强装镇定:"我要去保定,你怕吗?"他笑了:"怕你不带我去。
"出发那天,我爹在门口拦住了张居正。"张公子。"我爹难得严肃,
"我女儿少一根头发..."张居正深深一揖:"晚辈以命相护。"我翻身上马:"走了!
"保定府比京城冷得多。知府衙门气派非常,门口的衙役鼻孔朝天。"顾老板?
"知府皮笑肉不笑,"久仰。"我直接摊牌:"十万两的货,大人打算怎么赔?
"知府脸色一变:"本官何时欠你银子?""商路被劫三次。"我冷笑,"大人治理无方,
不该赔吗?"知府拍案而起:"大胆!""李大人。"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居正缓步而入,虽着布衣,气势不减。
知府的脸刷地白了:"张...张大人...""草民张居正。"他微微颔首,
"陪东家来讨个公道。
"知府汗如雨下:"下官有眼无珠..."我看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首辅大人,如今自称草民,
心里莫名发酸。离开衙门时,知府恭恭敬敬送我们到门口。"货会原数奉还。"他点头哈腰,
"劫匪三日内缉拿归案..."我冷哼一声,转身上轿。轿帘落下,我才发现手抖得厉害。
张居正的声音从轿外传来:"没事了。"简单三个字,让我眼眶一热。当晚,
我们在客栈对饮。我抿了口酒:"为什么要帮我?""我说过了。"他看着我,
"你是我...""别说那个词!"我打断他。他笑了笑,一饮而尽。酒过三巡,
他有些醉了,眼角泛红。"莹莹..."他轻声唤我,
"当年..."我握紧酒杯:"别提当年。""我必须说。"他固执起来,
"我退婚...是为了保护你。"我猛地站起来:"借口!"他也站起来,
身形晃了晃:"严嵩要对付我,我怕连累你...""晚了。"我冷笑,"五年了,张居正。
"他颓然坐下,额头抵在桌沿:"我知道...我欠你的..."我摔门而出,
却在走廊上泪流满面。半夜,我听见他房间传来呕吐声。推开门,他蜷缩在地上,
酒壶翻倒在一旁。"活该!"我一边骂一边扶他上床。
他抓住我的手腕:"别走..."我挣了挣,没挣脱。"你发烧了。"我摸他滚烫的额头,
"松开。"他反而握得更紧:"这次...我不会放手了..."我叹了口气,
让小二送来热水。照顾他到天明,我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被子,
而他正坐在窗边看我。晨光描摹着他的轮廓,像一幅褪色的画。"看什么?"我拢了拢头发。
他轻声道:"看你。"我别过脸:"烧傻了?"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茶:"谢谢。
"茶水温热,刚好入口。回京路上,我们共乘一辆马车。他靠在车壁上假寐,我偷偷看他。
那道锁骨上的疤,像是箭伤。我忽然想起五年前,他退婚前一个月,曾告假十日。
当时传言他遇刺了。"张居正。"我忍不住问,"你那疤..."他睁开眼:"刺客的箭。
""什么时候?"他沉默片刻:"我们退婚前。"我心头一震:"严嵩派的?"他默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声音发颤。他苦笑:"告诉你,然后呢?让你陪我死?
"我哑口无言。马车突然颠簸,我重心不稳栽进他怀里。他稳稳接住我,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慌忙起身,却听见他说:"莹莹,给我个机会。""什么机会?""补偿的机会。
"他眼神恳切,"让我用余生补偿你。"我望向窗外:"到京城再说。"货追回来了,
但商路危机没有结束。徐阶的报复来得很快。三天后,宫里传来消息,皇商资格要重新审核。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去见徐阶。"张居正说。我拦住他:"你以什么身份去?前首辅?
账房先生?"他抿紧嘴唇:"总有办法。""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转身回房,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发现张居正不见了。管家说他天没亮就出门了,留了封信。"去找徐阶谈判,
勿忧。"我气得把信撕得粉碎:"**!"傍晚下起了雨,我站在门口等得心焦。
他终于回来了,浑身湿透,手里却拿着明黄绢布。"皇商资格保住了。"他递给我,
"徐阶不会再找你麻烦。"我盯着他:"你用什么换的?"他笑了笑:"不重要。
"我这才发现他手腕上有淤青,像是被绑过。"张居正!"我声音发抖,
"你到底..."他身子一晃,倒在我怀里。大夫说他旧伤复发,加上风寒,需要静养。
我守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乱成一团。"东家。"管家轻声说,
"张先生的包袱..."我打开他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旧衣,只有一个小木盒。
盒子里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头发。我的头发。五年前,我们定亲时交换的信物。
我以为他早就扔了。窗外雨声淅沥,我握着他的手,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傻子..."我轻声说。他昏睡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回握我的手。
第三章夜袭与呓语张居正烧了三天。我换了三个大夫,最后一位是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御医。
"箭伤旧毒未清,又染风寒。"老御医摇头,"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我攥紧了帕子:"能治吗?""老夫开个方子。"他提笔蘸墨,
"但最关键的药引...""什么药引?""雪山灵芝。"他叹了口气,"宫里才有。
"我立刻让管家备轿。宫门守卫拦住我:"顾老板,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我塞了一袋金叶子:"通融一下。"守卫掂了掂分量:"等着。
"我在寒风中等了一个时辰,手脚冻得发麻。守卫终于回来,却摇头:"徐首辅说不合规矩。
"徐阶!我咬碎银牙。回府路上,我的轿子被拦住了。"顾姐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轿帘被掀开,露出李贵妃那张娇艳的脸。
我连忙行礼:"娘娘..."她扶住我:"听说你在找雪山灵芝?
"我心头一跳:"娘娘如何知道?""太医院的老头是我叔父。"她眨眨眼,
"我这儿有半株。"我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她拉住我:"别急,我有条件。""娘娘请讲。
""我要你铺子里那套翡翠头面。"她笑道,"就是太后夸过的那套。
"我毫不犹豫:"成交。"李贵妃凑近我耳边:"徐阶在查你的账,小心。
"我心头一凛:"谢娘娘提点。"灵芝果然神奇。张居正服下后,当晚就退了烧。
我守在床边,用湿帕子擦他额头的汗。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莹莹..."我以为他醒了,
却发现是在说梦话。"对不起..."他眉头紧锁,"当年不该让你看见那封信..."信?
什么信?我俯下身:"张居正,你说什么信?
"他继续呓语:"严嵩...通敌的信...他们发现你知道了..."我浑身发冷。
五年前,我确实在张居正书房见过一封信。上面写着"倭寇"、"边关"之类的字眼。
当时我没在意,三天后他就退了婚。难道...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我警觉地抬头,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有利刃出鞘的轻响。我摸出枕下的匕首,屏住呼吸。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进来。我猛地将匕首掷出,黑影闷哼一声。"来人!有刺客!
"府里顿时大乱。我扑到床前护住张居正,第二道黑影已经破窗而入。寒光直刺我心口,
我躲闪不及——一道身影挡在我面前。张居正不知何时醒了,硬生生用肩膀接了这一剑。
"张居正!"我尖叫。刺客拔剑再刺,被赶到的护院乱刀砍倒。张居正倒在我怀里,
血浸透了他的中衣。"傻子..."我声音发抖,
"谁要你挡..."他虚弱地笑了:"说过...护你周全..."大夫来时,
脸色比上次还难看。"剑上有毒。"我腿一软,扶住桌角才没倒下:"什么毒?
""西域奇毒,七日断肠。"我眼前发黑:"能解吗?
"大夫摇头:"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我看向昏迷的张居正,指甲掐进掌心。刺客死了,
但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腰牌。"徐府"二字赫然在目。徐阶!我恨不能立刻杀上徐府。
但理智告诉我,这只会让张居正死得更快。天亮时,张居正醒了片刻。
"别去..."他气若游丝,"徐阶...设了圈套..."我红着眼眶:"那你呢?
你就白挨这一剑?"他艰难地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值得。"我再也忍不住,
伏在他胸前痛哭。他轻抚我的头发:"别哭...我心疼..."我抬起头:"张居正,
要是敢死..."他虚弱地笑了:"不敢...账还没做完..."我让管家加强府里戒备,
又派心腹去查徐阶近期的动向。自己则守在张居正床前,亲自试药。第三天,
张居正开始呕血。我急得满嘴燎泡,忽然想起一个人。"备马!"我对丫鬟喊,"去白云观!
"白云观的老道是张居正的故交。当年他遇刺,就是老道救了他。我策马狂奔,
裙裾被树枝刮破也顾不上。老道正在炼丹,见了我也不惊讶。"来了?"他拂尘一甩,
"人在哪?"我扑通跪下:"求道长救命!"老道随我回府,看了张居正的伤势后,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以毒攻毒。"他倒出一粒黑丸,"但凶险非常。
"我毫不犹豫:"用!"老道却看向我:"可能立刻毙命,你确定?
"我的手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却还是点了头。药服下后,张居正浑身抽搐,七窍流血。
我死死抱住他,泪如雨下。"撑住..."我在他耳边说,
"你说过要补偿我的..."不知过了多久,他平静下来,呼吸渐渐平稳。老道把了脉,
点头:"命保住了。"我瘫坐在地,这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老道临走时,递给我一封信。
"他存在我这儿的东西。"老道意味深长,"说若有万一,交给你。"我展开信,
里面是一份名单和几张地契。名单上全是严嵩余党,地契则是...我的嫁妆铺子?
我糊涂了:"这是...""他这些年一直在查严嵩余党。"老道说,
"至于铺子...他退婚后,一直替你打理着。"我如遭雷击。
那些我以为被张家吞掉的嫁妆,原来...老道叹息:"痴儿啊。"张居正昏迷了整整两天。
我寸步不离,连生意都交给掌柜们打理。第三天夜里,我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猛地抬头,对上张居正清明的眼睛。"水..."他哑声说。
我手忙脚乱地倒水,差点打翻茶壶。他小口啜饮,喉结滚动,看得我眼眶发热。
"徐阶为什么杀你?"我直接问。他放下茶杯:"因为我查到了他的把柄。""什么把柄?
""他私通倭寇。"张居正冷笑,"和严嵩一样。
"我心头一震:"那当年...""当年严嵩发现你看到了密信。"他握住我的手,
"我只好...让你恨我..."我甩开他的手:"所以退婚是保护我?"他点头。
"那为什么不解释?五年啊,张居正!""严嵩倒台后,我想找你。"他苦笑,
"可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他沉默了。
我站起来要走,却被他拉住衣角。"莹莹..."他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