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沈夜柳如絮的小说叫什么?该书名为《仙尊大婚日,我成为世界公敌》,是一本以古代为背景的佳作,超人气大神雅加文笔不俗,创作的剧情让人看后流连忘返:"哼......反噬吗......"他咬牙冷笑,右手死死按住心口的玉佩,"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哇啊——!”
那声嘹亮到刺破灵魂的啼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穿了东华城凝固的恐惧。它并非来自某个特定的角落,而是如同从地脉深处涌出,从破碎的天空裂隙中漏下,在每一个劫后余生的生灵耳畔、心头,尖锐地炸响!
长街废墟之上,那些刚刚摆脱了恐怖威压、正瘫软在地喘息或挣扎爬起的人们,动作齐齐一僵。茫然、惊疑、以及一丝被新恐惧攥住的寒意,迅速取代了空洞的恐慌。无数道视线如同受惊的飞鸟,仓皇地扫视着狼藉的街道、坍塌的屋舍、燃烧的残骸……试图揪出这诡异哭声的源头。
哭声?在这尸横遍野、刚刚经历过神魔注视的地狱里,怎么会有婴儿啼哭?
“哪……哪来的孩子?”一个被踩断了腿的汉子,拖着血肉模糊的下肢,惊恐地环顾四周。
“鬼……是鬼婴!”有人牙齿打颤,指着角落里一具被踩得不成人形的妇孺尸体尖叫,“是她的怨魂!她肚子里的孩子……”
恐慌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再次炸开!比之前更甚!未知的恐怖往往比已知的毁灭更令人崩溃!
“哇啊——!”
又是一声!更加清晰,更加有力!仿佛就在城主府的方向!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惧,射向了那高高耸立的朱红门楼!
门楼之上,柳如絮的干呕声早已被这新的啼哭彻底扼断。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地弹动了一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
“呃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她死死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身体弓成了虾米,双腿间,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带着刺鼻的铁锈腥气,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素白的中衣,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
“絮儿!”柳镇岳目眦欲裂!他离女儿最近,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邪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头皮瞬间炸开!什么荒谬的猜想,什么百年旧事,在眼前这活生生的、恐怖无比的现实面前,统统被碾得粉碎!
不是病!不是惊吓过度!
是分娩!就在这城楼之上,在这刚刚经历神魔注视的废墟之巅!
“快!布结界!挡住!挡住所有视线!”柳镇岳几乎是嘶吼着下令,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某种疯狂的决绝而完全扭曲!他体内残存的金丹灵力不顾一切地爆发出来,双手急速掐诀,一道道淡金色的灵纹如同游动的金蛇,瞬间以他和柳如絮为中心蔓延开来,试图构筑一个隔绝内外的屏障!
几名冲上来的护卫也反应了过来,虽然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得魂飞魄散,但城主的命令就是铁律!他们纷纷催动微薄灵力,手忙脚乱地配合着柳镇岳布阵。然而,那淡金色的光幕刚刚成型,就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猛烈冲击!
“呃啊啊啊——!”
柳如絮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撕心裂肺!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搅碎!一股无法抗拒的、狂暴到极致的力量,正从她身体最深处,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蛮横地向外冲撞!每一次冲撞,都让她感觉灵魂都被扯出体外!
“撑住!**撑住啊!”几个粗壮的仆妇也扑了上来,死死按住柳如絮剧烈挣扎的身体。她们经验丰富,可此刻也吓得面无人色。从未见过如此狂暴、如此诡异的生产!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血肉被强行撕裂的闷响!
柳如絮的身体猛地向上挺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利嘶鸣!随即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和喉咙里嗬嗬的漏气声。
一个“东西”,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粘稠的胎膜,从她双腿间滑落出来,重重地摔在冰冷染血的青石板上。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刚刚勉强成型的淡金色结界光幕,如同被投入石子的脆弱水面,剧烈地荡漾了一下,随即“啵”的一声轻响,彻底溃散!化作点点黯淡的金芒,消失在充满血腥和邪异气息的空气里。
布阵的护卫和仆妇们,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闷哼一声,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血糊糊的“东西”。
柳镇岳离得最近。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思维,都在看清那“东西”的瞬间,彻底冻结。
那……真的是一个婴儿吗?
小小的身躯蜷缩着,沾满了母亲的血和滑腻的胎脂。可那皮肤……却并非新生儿该有的粉红娇嫩,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玉石打磨过的、毫无生气的惨白!白得瘆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惨白的皮肤下,无数道细密的、如同活物般的暗紫色纹路,正如同蛛网般悄然蔓延、扭动!与沈夜脸上那些被视作魔物烙印的纹路,何其相似!
婴儿没有哭。在落地之后,那响彻全城的诡异啼哭就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只有柳如絮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微弱喘息,和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
柳镇岳的呼吸停滞了。他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血液都仿佛被冻僵!他死死盯着那个诡异的婴儿,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比面对魔尊注视时更强烈的恐惧和厌恶,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魔种!这绝对是魔种!是沈夜那个怪物留下的孽障!是毁灭东华城的祸根!
杀意!纯粹的、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充斥了他猩红的双眼!必须立刻毁灭它!趁着它还未完全苏醒!趁着那恐怖的存在或许还未真正注意到这里!
他枯瘦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弯曲如钩!指尖瞬间凝聚起一点刺目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金芒!那是金丹修士全力一击的灵力压缩!目标,直指地上那个毫无声息的惨白婴儿!
“孽障!去死!”柳镇岳的声音嘶哑如同恶鬼咆哮,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就在那点毁灭金芒即将脱手而出的刹那——
地上的婴儿,毫无征兆地,动了!
它那小小的、覆盖着暗紫纹路的头颅,极其缓慢地、以一种完全不符合新生儿的僵硬姿态,抬了起来!
柳镇岳凝聚杀招的动作,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猛地一僵!他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绝不是婴儿该有的、懵懂纯净的眼睛!
眼皮缓缓掀开,露出的,是两片深邃到令人灵魂沉沦的、纯粹的黑暗!如同两个微缩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而在那无垠的黑暗中央,两点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暗金色光芒,如同亘古燃烧的冰冷星辰,漠然地亮起!
暗金竖瞳!
冰冷!漠然!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至高无上的神性……或者说,魔性!
这双眼睛,与九天之上那刚刚闭合的、属于魔尊的恐怖双眸,何其神似!只是缩小了亿万倍,却蕴含着同样令人窒息的本质!
柳镇岳凝聚在指尖的毁灭金芒,在那双暗金竖瞳的注视下,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残雪,竟发出“滋滋”的轻响,肉眼可见地黯淡、消散!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生命层次绝对压制的恐惧,如同亿万根冰针,狠狠扎进他的神魂深处!他凝聚的杀意和灵力,瞬间土崩瓦解!那只抬起的、凝聚着杀招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自行折断!
婴儿那双诡异的暗金竖瞳,淡漠地扫过柳镇岳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扫过他僵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杀招之手。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观察尘埃般的漠然。
随即,那小小的、惨白的头颅,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那双吞噬光线的暗金竖瞳,穿透了城楼上弥漫的血腥与混乱,无视了柳镇岳的存在,最终,定格在了瘫软在地、气若游丝、身下血流成河的柳如絮身上。
柳如絮似乎感受到了那冰冷到极致的目光。她残存的一点意识让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属于她刚刚“生下”的“孩子”的暗金竖瞳。
那目光……没有初生婴儿对母亲的依恋,没有好奇,甚至没有怨恨。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漠然。如同看着一件死物,一个……承载过它的容器。
“嗬……”柳如絮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如同被掐断的气音。那双曾经倾倒东华城的美丽眼眸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在那双暗金竖瞳的倒映下,如同风中残烛,骤然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空洞。她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再无声息。
婴儿的目光只在柳如絮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漠然地移开。它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小小的、惨白的头颅微微低下,覆盖着暗紫纹路的眼皮,缓缓地、沉重地……合拢。
那双吞噬光线的暗金竖瞳,连同其中冰冷的漠然,被掩盖在薄薄的眼皮之下。
城楼之上,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片比死亡更冰冷的死寂。
柳镇岳僵立着,那只凝聚过杀招的手还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指尖残留的金芒早已彻底熄灭。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再次陷入死寂、皮肤惨白、纹路诡异的婴儿,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神剧烈变幻,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疯狂的算计。
杀?刚才那一眼,彻底碾碎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流露出丝毫杀意,那恐怖的目光会瞬间将他连同整个城楼一起化为齑粉!
不杀?这魔种就在眼前!是沈夜留下的孽障!是魔尊投下的目光所系!是足以让整个东华城,乃至整个修仙界为之疯狂的祸源!留下它,等于将一颗随时会爆开的灭世魔种揣在怀里!
怎么办?!
冷汗,如同溪流般从柳镇岳的额头、鬓角、后背疯狂涌出,浸透了他冰凉的锦袍。他感觉自己的金丹都在那股残余的恐惧威压下瑟瑟发抖。
“城……城主……”一个护卫头领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血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惊恐地瞟着地上那个诡异的婴儿,“**她……这……这东西……”
柳镇岳猛地回神!眼中厉色一闪!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嘶吼。目光扫过城楼上仅存的几个心腹护卫和仆妇。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都给我听着!”柳镇岳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决断,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低吼,“今日之事,乃我东华城立城以来最大劫难!有域外天魔窥伺,引动天罚!**……**不幸被魔气侵袭,伤重……殒命!”他刻意加重了“殒命”二字,目光阴冷地扫过柳如絮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
护卫和仆妇们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向地上那惨白的婴儿。
“至于这个……”柳镇岳的目光落在婴儿身上,如同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充满了忌惮和一丝扭曲的贪婪,他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蛊惑和威胁,“这是……这是魔气污染地脉,强行催生的‘邪胎’!是此次劫难的残留物!是祸根!但……也是唯一的线索!”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每一个人:“今日城楼之上发生的一切,包括**的死状,包括这‘邪胎’的模样,若有一丝一毫泄露出去……”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寒刺骨,带着金丹修士的灵压,“本城主保证,尔等九族,定会死得比被魔气侵蚀痛苦万倍!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护卫仆妇们被那森然的杀意和九族诛灭的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噗通噗通跪倒一片,头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砰砰作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城主饶命!小的们什么也没看见!**是被魔气害死的!那……那是邪胎!”
柳镇岳看着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手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鸷的满意。他再次看向地上那个惨白的婴儿,一个极其冒险、却又蕴含着巨大野望的计划,在他冰冷的心中疯狂滋生。
风险?巨大无比!一旦暴露,万劫不复!
但收益呢?如果……如果能掌控这魔种……如果能窥探到一丝魔尊的力量……甚至……取代沈夜那个废物,成为新的……
他枯瘦的手掌缓缓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恐惧依旧在骨髓里尖叫,但一种名为野心和贪婪的毒火,正熊熊燃烧,试图将那恐惧彻底焚毁。
他蹲下身,动作极其缓慢、极其谨慎,仿佛在靠近一头沉睡的太古凶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绘制着复杂符文的、闪烁着微弱灵光的玉蚕丝锦帕。这锦帕能隔绝气息,是他压箱底的保命之物之一。
他用锦帕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碰婴儿的皮肤,隔着丝帕,如同捧起一块随时会爆炸的太古玄冰,极其缓慢地将地上那惨白、冰冷、布满暗紫纹路的婴儿包裹起来。
婴儿毫无反应,如同真正的死物。
包裹完成的瞬间,柳镇岳立刻感觉到锦帕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以及一种微弱却无比清晰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邪异气息。他强忍着将其扔掉的冲动,迅速将包裹好的“邪胎”塞入自己宽大的锦袍袖袋深处。
“立刻清理现场!将**……收敛好!”柳镇岳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只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沙哑,“传令下去!全城**!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是!城主!”护卫们如蒙大赦,慌忙爬起。
柳镇岳最后看了一眼女儿柳如絮那苍白冰冷的遗容,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随即被更深的冰冷取代。他转身,大步走下城楼,宽大的袖袍垂落,遮住了袖袋中那团冰冷的存在。
袖袋深处,那被玉蚕丝锦帕包裹的惨白婴儿,在黑暗中,那双紧闭的眼皮下,暗金色的竖瞳……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