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言情小说《直播他跪榴莲求原谅》,书中代表人物有林见屿白薇,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卡里多斯”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视线落在他抱着我的那只手臂上。昂贵的西装袖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蹭了上去,露出手腕内侧一小片皮肤。那上面,赫然是几道新鲜的、暗……
我死那天,林见屿在陪白薇看婚纱。他抱着我尸体哭到昏厥,全网都在传他爱妻如命。
可我知道,他手腕上还留着白薇前夜抓出的血痕。重活一世,我安静签了离婚协议。
他却跪榴莲直播求我原谅:“老婆我错了,回家吧。”我笑着连麦直播间:“林先生,
你膝盖疼吗?”“我化疗时疼得睡不着时,你正在她床上呢。”我死那天,
林见屿正陪着他的白月光白薇,在市中心那家贵得要命的婚纱店里挑婚纱。这消息,
是我飘在半空,像个不受控的氢气球,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硬生生拽过去,
才亲眼看见的。巨大的落地玻璃擦得锃亮,像块巨大冰冷的冰块。
林见屿就站在那冰块的后面,身上穿着剪裁利落的烟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脸上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笑意。他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白薇身上裹着件洁白的鱼尾裙,蕾丝镶边,碎钻在顶灯下闪着细碎又刺眼的光。
她轻轻转了个圈,裙摆荡开一圈小小的涟漪,脸上飞起红霞,带着点羞涩和期待,
仰头问林见屿:“见屿,这件好看吗?”林见屿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替她将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细腻的皮肤。
他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玻璃,模模糊糊地钻进我耳朵里:“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那语气,
熟稔又亲昵,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偏爱。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
晃得我眼睛生疼。心脏的位置,明明已经空荡荡了,
却还是传来一阵尖锐的、被反复撕裂的剧痛。我死了。
死在我们那个曾经温馨、如今却冰冷得像个停尸间的所谓“家”里。我是怎么死的?哦,
想起来了。是那场拖拖拉拉、耗尽了所有希望的癌症。晚期。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
医生说,希望渺茫,只能尽力延长些时间。可延长的时间,对我而言,不过是把钝刀子割肉,
拉长了痛苦罢了。化疗一次比一次凶,药物反应一次比一次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最后索性剃光了。镜子里的那个人,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皮肤蜡黄,
布满了化疗后的斑点和暗沉。连我自己都不敢多看第二眼。呕吐,无休止的呕吐。
吐到胃里只剩下酸苦的黄水,喉咙火烧火燎。骨头缝里像有无数冰冷的针在扎,尤其是夜里,
疼得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我常常在深夜里痛醒,盯着天花板,听着自己沉重又艰难的呼吸声,
数着时间一秒一秒地熬过去,盼着天亮,又恐惧天亮。而林见屿,我的丈夫,
那个曾经发誓要爱我护我一辈子的男人,他在哪里?他总是在忙。公司有推不掉的重要项目,
必须他亲自盯着。客户应酬,喝到半夜才一身酒气地回来,倒头就睡。朋友出了急事,
十万火急,必须他赶过去处理。手机总是静音,或者直接关机。我打过去的电话,
十次有九次石沉大海。偶尔接通,背景音嘈杂,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在开会呢,
晚点说。”或者,“陪客户吃饭,别老打过来,懂事点。”懂事点。这三个字,
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最后一次疼得实在受不了,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摸到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屏幕。
拨通他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一声,两声,三声……最后,
是冰冷的电子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绝望像冰冷沉重的海水,瞬间没顶。
手机从无力滑落的手中掉在床边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我的心跳,
终于微弱到停止。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往上浮。没有痛苦了,真好。
只有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和黑暗。然后,我就被那股力量拽到了这里,像个局外人,
像个可笑的幽灵,目睹我的丈夫,正用他曾经凝视我的那种温柔眼神,看着另一个女人,
为她挑选嫁衣。林见屿和白薇还在店里。白薇又换了一件更华丽繁复的拖尾婚纱出来,
像个真正的公主。林见屿拿出手机,笑着给她拍照。白薇摆着姿势,巧笑倩兮。阳光很好,
婚纱很美,俊男靓女,画面和谐得刺眼。我麻木地看着。最初的剧痛过后,
心里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真的。连愤怒,
都显得那么奢侈和多余。力量再次拉扯着我,视野急速变换,眩晕感袭来。再睁开“眼”,
已经回到了那个我刚刚离开的、空旷冰冷的别墅客厅。客厅里一片混乱。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门外。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不能写警察,
用安保人员代替)匆匆进来,神色严肃。邻居被惊动了,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张望,
脸上带着惊愕和同情。然后,林见屿冲了进来。他跑得那样急,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
领带歪斜,头发凌乱,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客厅中央,那里,
医护人员刚刚用白布盖住了什么。他猛地停住脚步,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身体晃了晃。那双总是神采奕奕、此刻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地上那被白布覆盖的、瘦小的轮廓。“疏星?”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安保人员低声的交谈和仪器归零的单调长音。
他猛地扑跪下去,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颤抖着手,
一点点掀开白布的一角。我的脸露了出来。蜡黄,枯槁,眼窝深陷,嘴巴微张,
凝固着最后时刻的痛苦和无声的呼唤。“啊——!
”林见屿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野兽濒死般的哀嚎,凄厉得划破了死寂的空气。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随即又发疯似的扑上来,
双臂死死地抱住我早已冰冷僵硬的躯体,力气大得仿佛要勒断我仅存的骨头。“疏星!
沈疏星!你醒醒!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他疯狂地摇晃着我,声音嘶哑绝望,
眼泪混着鼻涕汹涌而出,砸在我冰冷灰败的脸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走!
我不该不接你电话!你回来!我求求你回来啊!”他的额头抵着我冰冷的额头,
滚烫的眼泪不停地流下,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像是要把自己揉碎在我身边。那悲恸欲绝的样子,任谁看了,
都会深信不疑——这是一个痛失爱妻、肝肠寸断的丈夫。安保人员试图上前拉开他,
低声劝慰:“林先生,节哀……让沈女士安息吧……”邻居们远远看着,唏嘘不已,
几个感性的女人甚至跟着抹起了眼泪。“造孽啊……多好的人,
怎么就走了……”“林总真是……唉,太可怜了,看他哭得……”“谁说不是呢,
平时多恩爱的一对……”“恩爱”?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麻木的神经。
我飘在他头顶上方,冷冷地俯视着这场由他主演的、盛大而虚伪的悲情戏码。
视线落在他抱着我的那只手臂上。昂贵的西装袖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蹭了上去,
露出手腕内侧一小片皮肤。那上面,赫然是几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抓痕。深深浅浅,
边缘微微翻卷着皮肉,带着一种事后的、情欲的暧昧印记。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几道刺目的红痕上。就在昨晚,我最后一次疼得蜷缩在床上,
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喘息,忍受着骨头里钻出来的、几乎要将我碾碎的剧痛时,
他在哪里?在我濒死的那一刻,他是不是正和白薇在一起?这手腕上的新鲜抓痕,
是不是白薇在极致的欢愉或嗔怪中留下的?心死之后,原来连愤怒都是冰冷的。
我看着他那张涕泪横流、写满“深情”和“悔恨”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天塌地陷,仿佛他的世界就此终结。那悲恸,
演得真像啊。可是林见屿,你的眼泪,流给谁看呢?是流给这些围观的人看,
让他们传颂你林见屿爱妻如命、情深似海?还是流给你自己看,好让你那被狗啃过的良心,
能稍微安睡片刻?我的“尸体”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冰冷僵硬,像个无声的、巨大的讽刺。
这虚伪的悲鸣,这鳄鱼的眼泪,这建立在背叛和谎言上的“深情”,**的……令人作呕。
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冰冷而粘稠。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紧接着,
感官像被强行接通了电源,
嘈杂的声音、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还有身体真实的、沉重的钝痛感,一股脑儿地涌了进来。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呛进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肺管子火烧火燎地疼。“疏星?疏星你醒了?
”一个熟悉又带着焦急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
才渐渐聚焦。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灯。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
手上插着留置针,冰凉的药水正一点点输入血管。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我回来了?
回到……什么时候?“疏星,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吓死我了!
”一张充满担忧的脸凑到我眼前,是苏禾,我唯一还能算得上亲近的朋友。她眼睛红红的,
显然刚哭过。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水……”我嘶哑地挤出一点气音。
苏禾赶紧倒了杯温水,小心地扶着我,把吸管送到我嘴边。温润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我贪婪地喝了几口。“慢点慢点。”苏禾拍着我的背,声音哽咽,“你突然在家晕倒了,
高烧快四十度,电话又打不通,我正好去找你,发现门没锁……进来一看你躺在地上,
人都烧糊涂了……医生说是肺炎引发的感染性休克,
再晚点送来就……”感染性休克……肺炎……我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
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苏禾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的闸门。是了,是这个时候。
我和林见屿结婚的第五年。距离我确诊癌症晚期,还有大概……三个月。这一次的肺炎,
凶险异常,是后来癌细胞扩散、免疫力彻底崩溃的序曲和前兆。“林见屿呢?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但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没有愤怒,没有委屈,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苏禾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闪烁,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和心疼。
“他……他公司临时有急事,去外地处理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说知道了,
尽快赶回来。”呵。又是“急事”。又是“尽快”。上一次,也是这次肺炎,
我在医院躺了快一周,烧得昏天黑地,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呼哧作响。苏禾守了我三天,
熬得眼睛通红。而林见屿,直到我出院那天下午,才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带着一身疲惫和歉意,解释说项目出了大问题,实在脱不开身。那时的我,虽然失望,
但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还是软了。甚至反过来安慰他,
说自己没事,工作要紧。多么愚蠢的沈疏星。现在想想,他那所谓的“脱不开身”,
大概正陪着白薇,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忙”得不可开交吧。他手腕上那几道新鲜的抓痕,
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带着恶毒的嘲讽。“疏星,你……你别难过。
”苏禾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伤心,小心翼翼地握住我插着针头的手,“等他回来,
我帮你骂他!太不像话了!”难过?不。我心里没有难过。只有一片荒芜的废墟,寸草不生。
我看着苏禾担忧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安抚性的弧度。“没事,苏禾。
真的。”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般的平静,“我想通了。
”苏禾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解释。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重生?
老天爷是在可怜我吗?还是觉得我上辈子被愚弄得不够彻底,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看清这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也好。既然回来了,那就把该断的,断干净。
在医院住了五天。肺炎基本控制住了,但身体依旧虚弱得像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稍微动一动就喘得厉害,后背的骨头缝里还隐隐透着化疗时那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酸痛。
林见屿是在我出院前一天晚上才出现的。病房门被推开,他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走了进来,
昂贵的羊绒大衣上似乎还沾着点湿意。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歉意,几步走到床边,
俯下身,伸手想探我的额头。“疏星,好点没?对不起,那边的事情太棘手了,
一直拖到现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听起来情真意切。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皮肤的前一秒,我微微侧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空气瞬间凝滞。林见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换上更深切的自责:“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受苦了。”他顺势收回手,
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带着一种能溺死人的“深情”。我没有看他,
视线落在自己放在被子外的手上。那只手,因为持续的输液,手背上一片青紫,
瘦得皮包骨头,关节突出,丑陋得像个鸡爪。“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我开口,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嗯,差不多了。”他松了口气,语气轻松了些,
“一个难缠的大客户,非要我亲自过去谈,耽误了好几天。”“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目光终于转向他。他的西装领口内侧,靠近锁骨的位置,
似乎蹭上了一点点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粉底痕迹。颜色偏白,和我的色号完全不同。
那不是我用的牌子。上一次,我从未留意过这些细节。或者说,是我刻意地不去留意,
用“信任”麻痹自己。“你看起来很累。”我的声音依旧平淡,
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了一下:“是啊,
连轴转,都没怎么休息。”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放得更软,“疏星,
这次是我不对。等你出院了,我好好陪陪你,补偿你。
你不是一直想去南边那个温泉度假村吗?我带你去,好好放松一下。”补偿?温泉度假村?
像上辈子一样,用一点廉价的施舍,来安抚他愧疚不安的良心?我心里一丝涟漪都没有。
只有冰冷的厌恶在蔓延。“不用了。”我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医生说,
我需要静养,哪里也不想去。”林见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不耐烦,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伸手,
试图再次握住我的手,带着点强硬的意味。这一次,我没有躲,
只是任由他微凉的手指包裹住我同样冰凉的手。他的手心,
似乎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的香水味。很陌生,很刺鼻。“好好好,都听你的,
在家静养也好。”他妥协般地说,指腹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只是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看你这样,我心疼。”心疼?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伪装出来的焦急和深情,胃里一阵翻搅。上一次,就是被这双眼睛骗了,
一次又一次。“嗯。”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
抽回了自己的手,那陌生的香水味让我恶心。林见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摆出一副极度疲惫、不想再交谈的姿态。他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我微弱却清晰的呼吸声。最终,他站起身,
声音放得很轻:“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来接你出院。”脚步声远去,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直到确认他离开,我才重新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冰冷的平静之下,是早已化为坚冰的决心。林见屿,你的戏,该落幕了。出院回家,
是苏禾开车来接的我。林见屿果然“一早”来了,殷勤地帮我收拾东西,想扶我下楼,
都被我平静而疏离地拒绝了。他脸上的尴尬越来越明显,在车上几次想找话题,
都被我以“头晕”、“想休息”为由挡了回去。苏禾在后视镜里频频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担忧。回到那个熟悉的、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别墅,
一种巨大的疲惫和厌恶感席卷而来。这里不再是家,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笼,
装满了被欺骗的岁月和腐朽的回忆。林见屿表现得异常“体贴”,忙前忙后,
亲自下厨(虽然做出的东西难以下咽),嘘寒问暖。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用这种“好丈夫”的姿态哄哄就能过去。我冷眼旁观着他的表演,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在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
走进了那个我几乎从不踏足的书房——林见屿处理“公事”的地方。我知道他的习惯。
重要的东西,他会藏在书桌最底下那个带锁的抽屉里。密码……我盯着那个小巧的密码锁,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金属表面。上辈子,直到我死后灵魂飘荡,
才无意中看到他开过一次。密码是……白薇的生日。呵。多么讽刺。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口翻涌的恶心,指尖微微颤抖着,按下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拉开抽屉,里面东西不多。几份文件,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丝绒盒子,还有……一部款式略显过时的手机。
不是林见屿日常用的那部。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我拿起那部旧手机,手指冰凉。
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没有密码锁屏。桌面壁纸,赫然是林见屿和白薇在某个海边的合影。
阳光,沙滩,白薇依偎在他怀里,笑容灿烂明媚。林见屿低头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
和婚纱店里如出一辙。日期……就在我住院的前一天。指尖像被冻僵了,几乎划不动屏幕。
我点开相册。里面塞满了照片和视频。度假的,餐厅的,酒店的……时间跨度长达数年。
最近的一个视频,点开。镜头有些晃动,背景是酒店的套房,灯光暧昧。
白薇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裙,端着红酒杯,对着镜头巧笑嫣然:“亲爱的,看镜头!
纪念一下我们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哦!”镜头一转,对准了靠在沙发上、穿着浴袍的林见屿。
他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伸手去挡镜头:“别闹。”声音低沉悦耳,
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放松和亲昵。“哎呀,拍一下嘛!”白薇娇嗔着扑过去,
镜头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传来白薇咯咯的笑声和林见屿模糊的低语。视频的拍摄时间,
清晰地显示着——正是我高烧不退、在家晕倒被苏禾发现送去急救的那天晚上。
手机从我冰凉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原来如此。所谓的“急事”,
所谓的“脱不开身”,所谓的“忙”……都是真的。只不过,他忙的是和白薇的甜蜜约会,
忙的是给另一个女人庆祝生日,忙的是在酒店的温柔乡里颠鸾倒凤!而我呢?